“這人是誰?”有人疑惑問。
    “不認(rèn)識,穿的破破爛爛,還有傷,竟然能跟在霍老爺子身邊的,除了那個沖喜新娘子還有誰?”有人冷眼嘲諷。
    “該不會是覺得君寒不行了,就隨便找了個土包子來濫竽充數(shù)吧?”有人譏笑。
    狹長的醫(yī)院走廊,不少鄙夷目光向林驚詞投來,她下意識地攥緊了衣角,眼中卻是倔強。
    “你就是老爺子給君寒定下來的沖喜媳婦?”一名四十余歲的美艷婦人突然出現(xiàn)在林驚詞眼前。
    “我叫林驚詞。”
    林驚詞不喜歡“沖喜媳婦”這稱呼,所以,極力的強調(diào)自己的名字,以捍衛(wèi)自己那點可憐的尊嚴(yán)。
    然而,美艷婦人根本沒當(dāng)回事,翻了個白眼:
    “一股子窮酸味,能傍上霍家也算是你三生修來的福氣。”
    她是霍君寒的繼母,她屬意的兒媳原本是娘家侄女,誰知道半路突然沖出來一個窮酸灰姑娘,一下就頂了位置。
    想想都晦氣。
    “崔芝蘭,你對我的決定不滿意?”霍老爺子微微側(cè)眸。
    崔芝蘭一改剛才的刻薄,立刻笑臉相迎,“怎么會呢,爸的決定都是對的。”
    霍老爺子悠然開口
    “驚詞衣服都破了,你帶她去買幾件衣服。”
    崔芝蘭冷哼一聲,臉上卻表現(xiàn)的十分客氣,“沖喜兒媳婦,跟我來吧。”
    出了走廊,走在前面的崔芝蘭就打了個電話,等她們到休息室的時候,某知名品牌的柜姐已經(jīng)抱著一大堆衣服等候了。
    “挑吧,這可都是名牌。”崔芝蘭一臉坐在休息室的沙發(fā)上,一臉看戲。
    林驚詞看向那些所謂的“名牌”,的確都價值不菲,但每一件都丑得別具一格,不是豹紋就是夸張的大紅大紫。
    她不明白,都是女人,崔芝蘭為什么這么為難自己?
    可是,就算崔芝蘭再為難她,身上被逃命中勾破的衣服的確要換,現(xiàn)在不是犟脾氣的時候,隨手拿一件較為保守的紅裙子,就去換了。
    當(dāng)林驚詞穿著一襲大紅色包臀魚尾裙再出現(xiàn)在崔蘭芝眼前的時候,崔蘭芝眼中的驚艷之色,都要溢出來了。
    “行了,走吧。”林驚詞將長發(fā)攏到耳后,沒有在意。
    現(xiàn)在最重要的,還是要確定霍君寒的生死,她是為了媽媽才嫁進來的,霍君寒也一定要活著,否則她就白簽協(xié)議了。
    林驚詞已經(jīng)走了,崔蘭芝還愣在原地。
    剛剛林驚詞身上穿著的,明明就是一件最俗氣、最老土的裙子,怎么穿在她身上,會那么好看,那么合適?
    玲瓏曲線一覽無余,再配上林驚詞那張人畜無害的臉,簡直把人間尤物四個字演繹到了極致。
    崔芝蘭突然有種沖動,想把裙子扒下來套在自己身上!
    “君寒出來了!”
    外面的聲音牽回崔芝蘭的心思,林驚詞的目光也被牽引。
    白熾燈下,醫(yī)護人員推動著病床飛速行走,病床周圍不斷涌上霍家人都被一一喝退,病床到了跟前,林驚詞終于看清霍君寒的模樣。
    沒有血淋淋,上天垂憐一般,那張俊逸非凡的臉上只有幾點擦傷,處處透露著矜貴冷傲,即便是蒼白的躺在病床上,也令人矚目。
    上次發(fā)布會,她只看見一張渾然天成般的側(cè)臉,沒想到這正臉更讓人挪不開眼。
    就是如今躺在病床上…可憐兮兮的。
    “這位小姐,請您讓一下,病人現(xiàn)在急需轉(zhuǎn)運icu觀察。”醫(yī)生的聲音打斷了林驚詞的思緒。
    她回過神來-->>,立刻讓開一邊,目送霍君寒離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