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驚詞想不明白,但也沒有拆穿。
    “我不太喜歡這個,-->>”林驚詞拿起一塊玻璃種的翡翠,“就這個吧。”
    李華碧微微愣了一下,笑著夸贊林驚詞好眼光,隨后恭敬的送走林驚詞。
    等林驚詞走遠,李華碧轉手撥通崔芝蘭的電話。
    “你是說,果然如我所料,那個死丫頭根本就是一個不識貨的家伙。”此時此刻的崔芝蘭正躺在美容院里做美容,語間皆是輕蔑。
    從醫院離開,霍君寒一直沒有動作,崔芝蘭對霍君寒已經放下了戒備。
    但,她還記得霍君寒身邊的那個沖喜媳婦兒,要是難纏,必成后患。
    所以,崔芝蘭故意借這件事去試探。
    “是的,我故意用巴碧玉試探了,她說不喜歡,看樣子應該是不懂珠寶。”李華碧如實回答。
    聽見這句話,崔芝蘭徹底把心放進了肚子里,輕蔑的笑著,
    “她個土包子能看出什么呀?”
    掛斷電話,崔芝蘭旁邊的女人就問:
    “姨媽,你在試探君寒哥的那個沖喜媳婦?”
    崔芝蘭淡淡的應了一聲,“說起來要不是老爺子出其不意,現在霍君寒名義上的太太就是你了。”
    女人冷笑,“我崔雪茹才不要嫁給一個植物人,不過現在君寒哥醒了,也是時候把屬于我的東西拿回來了。姨媽,君寒哥在哪家醫院,我要去會會這個沖喜媳婦。”
    “不著急,霍君寒馬上就出院了,回家會也不遲,暫時就讓他們再蹦跶兩天。”崔芝蘭嘆口氣。
    “好吧,那姨媽打算什么時候把霍家那尊翡翠臺運出國?”崔雪茹又多問了一句。
    她口中的翡翠臺,正是霍家珠寶庫的至寶,商業價值十億。
    也是崔芝蘭這些年來,惦記了好久的東西。
    崔芝蘭唇角一勾:
    “霍君寒不成氣候,老爺子已經去了國外,關于翡翠臺啊,我已經聯系上了買家,很快,就能賣出去的。”
    ……
    “明天回家,屆時,我希望你扮演好自己的角色,不要漏出馬腳。”霍君寒站在窗邊,好看的眉宇藏在淺短的碎發之下,冷漠疏離。
    林驚詞看愣了神。
    隨即才回答:
    “好,我明白。”
    想起什么,林驚詞又補充一句:
    “對了,我有一件事要跟你說,今天上午霍氏珠行里來的店長讓我挑選玉石,我覺得好像有點不對勁。”
    說完這句話,霍君寒才感興趣的轉過身來,目光如炬的望著她。
    “繼續說。”
    “那位李店長似乎分不清峨碧玉和巴碧玉。”林驚詞說完,刻意觀察了一下霍君寒的臉色。
    見霍君寒面色如常,才繼續說:
    “玉石千萬,外觀相似的不少,價值卻是失之毫厘,差以千里。”
    “我曾見過一則新聞,某玉石商人在玉石古城x城開發掘出兩噸峨碧玉,
    那商人將那兩噸峨碧玉便宜投入市場,因他名聲很好,反響很大,他也賺了不少。
    可不久之后,幾乎所有的買家都發現這批峨碧玉材質易碎,雜質也多,上報警局聯合查辦,才發現,那根本不是峨碧玉,而是跟峨碧玉相似的巴碧玉。
    后來玉石商人就此鋃鐺入獄,賠的一敗涂地,再后來,巴碧玉也成了所有珠寶商的禁忌。”
    “我不信霍氏珠行會做出因小失大的事情,這件事一定別有陰謀。”
    一席話說完,林驚詞抬眸望向霍君寒,企圖從霍君寒臉上捕捉到幾分意外,又或者是感激。
    可是,都沒有。
    霍君寒那張俊臉上,只有云淡風輕的不屑。
    “你…有沒有暴露什么?”
    林驚詞搖頭:
    “沒有。”
    “之后的事情你就不用操心了,出演別墅的女主人,才是你唯一的任務。”
    說完,霍君寒又轉了身去,神情藏在陰影下,誰也看不見。
    只有他自己知道,在陰影之下,他唇角微微勾了勾。
    多蠢的女人啊,知道霍氏珠行這么大的把柄,竟然都不拿來兌換條件,還說什么信任霍氏珠行。
    真是,太可愛了…….b