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機震動了一下,喚回林驚詞的思緒,見是一個陌生號碼,她調(diào)整了一下情緒才接通。
    “喂,你好,哪位?”
    對方并未回應(yīng)。
    林驚詞看了眼手機,懷疑是打錯了,準(zhǔn)備掛斷,卻聽見里面?zhèn)鞒隽艘粋€熟悉的男聲。
    “你怎么這么不小心?”
    林驚詞心頭一顫,是霍君寒的聲音。
    所以這是……
    林驚詞心中浮現(xiàn)一個不好的念頭,下一個聲音,就坐實了林驚詞的猜測。
    “君寒哥,你怎么才來啊!你不知道,我的腿都疼死了,你快過來幫我揉一揉嘛。”
    帶著幾分撒嬌意味的女聲,的確就是崔雪茹。
    林驚詞心頭發(fā)酸,沒有勇氣再聽下去,當(dāng)即掛斷了電話。
    她覺得自己可笑,,霍君寒不過時為她撕了一顆糖,她就感動到不行,而現(xiàn)在霍君寒不僅拋下了自己過去看崔雪茹,還過去幫人揉腿。
    她簡直不敢想象,那樣矜貴的男人,會俯身給別人揉腿。
    也是,她就是一個普通的協(xié)議妻子,哪里比得上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情分呢?
    嘴里的棒棒糖不再甜蜜,甚至有點發(fā)苦。
    她取出嘴里的棒棒糖,輕輕一拋,棒棒糖就被她丟進了垃圾桶。
    她擦干眼淚,對自己說,不要流淚,要堅強一點。
    她的身體已經(jīng)恢復(fù)了不少,等輸完液就可以走了。
    她也不知道自己要走到哪里去,反正就是不想跟崔雪茹待在一個醫(yī)院。
    *
    與此同時,另一邊。
    “你騙我?你知道的,我最討厭的,就是被人欺騙了。”霍君寒一臉冷意,居高臨下的望著崔雪茹。
    崔雪茹迎上這樣冰冷的眼神,知道自己的謊話被戳穿,頓時感覺羞恥心無處遁藏。
    她從小就害怕霍君寒生氣。
    “我第一次崴腳嘛,那么疼,還以為是斷了,所以才給你打電話的,”她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去,扯了扯霍君寒的衣角,撒著嬌,
    “君寒哥,你不要生氣嘛~”
    “你是一個成年人,接受過高等教育,不可能分不清楚崴腳還是斷腳,你欺騙我,有什么好處?”霍君寒的話一針見血,甩開崔雪茹的手。
    崔雪茹愣了愣,她當(dāng)然知道自己只是崴腳,她就是故意欺騙霍君寒自己腿斷了的,不說嚴(yán)重一點,霍君寒怎么可能拋下那個女人,來看她?
    她只要一想到霍君寒對那個女人百般維護,她就恨到牙癢。
    明明只是一個低等的賤女人,卻備受霍君寒的重視,這憑什么?
    “君寒哥,我……”還沒說完,崔雪茹的眼淚就下來了,啪嗒啪嗒的滴落,好像她是世界上最無辜的人。
    霍君寒不耐煩的轉(zhuǎn)過身,“行了,醫(yī)藥費我已經(jīng)幫你交過了,你好自為之。”
    說完,霍君寒就拂袖而去。
    任憑崔雪茹在病房里怎么挽留、吶喊,霍君寒都沒有一絲留戀。
    看著霍君寒的背影漸漸消失在視線,崔雪茹一口銀牙差點咬碎。
    今天霍君寒已經(jīng)對自己態(tài)度好轉(zhuǎn)了許多,一切都在往好方向發(fā)展,都是那個女人的出現(xiàn),打斷了她的計劃。
    她拿起手機,迫不及待給姨媽崔芝蘭打了個電話。
    哭哭啼啼的敘述完,她心里才舒一口氣。
    “我當(dāng)是多大點事呢,君寒再怎么也是個男人,見到好看的女人難免動心,但動心只是一時的,君寒是個完美主義者,你找到那個女人的缺點,然后無限放大不就可以了?”
    聽完崔芝蘭的話,崔雪茹如醍醐灌頂。<b>><b>r>
    姜還是老的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