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驚詞的傷只是看著嚴重,身上又背著罪,也不方便在醫院住久,當天晚上,她自己就要求出院離開。
    按照規定,她被拘留期間,都只能住在警局。
    李昱開車送她回來,把她抱下車,還未踏進警局門,就被陳警官攔住了。
    陳警官恨鐵不成鋼的將李昱支開。
    李昱本來不肯走,但看到林驚詞對他點頭示意沒事之后,才離開。
    陳警官又凝視了一會兒林驚詞,開口道:
    “也沒什么事嘛,非要弄到醫院去,有人在審訊室等你。”
    林驚詞知道這個陳警官看不起自己,但她不想辯解什么,點頭進了警局。
    從門口到審訊室有一大概三分鐘到路程,但因為她受了傷,行動不便,加上過道漆黑,她走了至少十分鐘。
    在這十分鐘里,她腦海里又過了一遍自己這一個多月以來,受的苦楚。
    一來,是為了警示自己不要回頭,二來也是鼓勵自己,已經沒有什么能難倒她。
    推開門,她就看見了一身精致公主裙的崔雪茹正坐在椅子上,眼神中有得意也有輕蔑。
    在崔雪茹眼中,她就是失敗者啊。
    林驚詞攥緊了拳頭,并不覺得氣餒。
    她拉開椅子坐下,面無波瀾的等待崔雪茹冷嘲熱諷。
    “驚詞姐,”崔雪茹唇角帶笑,
    “上次我怎么說來著,我會對你不客氣。”
    林驚詞也抬眸盯著崔雪茹,眼神直勾勾的,一直沒有回答。
    她小臉蒼白,身形瘦削,身上傷痕累累,加上審訊室晦暗的光線,坐在那里不說話,就像一個失去生氣的幽靈,渾身透著黯淡的氣息。
    崔雪茹被看的渾身發毛,有繃不住了。
    林驚詞這才開口:
    “還以為你多牛,被這么看兩眼就受不了了,那還跟我講什么呢?”
    她的聲音淡淡雅雅的,但就是一針見血,戳到了崔雪茹的痛點。
    “你!”崔雪茹氣紅了臉,杏眼圓瞪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