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涼如水,林驚詞走在前面,感覺到身后的籠罩,目光落在地上兩只交合在一起的影子上。
    莫名的,她心頭有點發酸。
    如果,現在這情景在這件事發生之前,她對上霍君寒這是在跟她示弱,她會心軟,會原諒。
    可是,那件事情已經發生了,霍君寒已經觸犯了底線問題。
    她無法裝聾作啞,假裝那件事沒有發生。
    林驚詞深吸一口氣,緩緩轉過身來,對上霍君寒的眼睛。
    這一刻,微風拂動了霍君寒的頭發,柔和了他棱角分明的五官。
    有那么一剎那,林驚詞竟然覺得站在自己面前的不是霍大總裁,而是之前那個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霍君寒。
    內心掙扎著,思緒凌亂著,到嘴邊的話也如鯁在喉著。
    欲語淚先流。
    她別開頭,不經意擦去眼角的淚。
    一鼓作氣,重新面對霍君寒,她想要將那幾個字說出來,只是還未開口。
    ——肩上一重就搭上了一件西裝外套。
    “冷了是嗎?”霍君寒開口問。
    嘎嘣。
    心頭緊繃著的最后那根弦,突然斷了。
    眼里瞬間有淚不斷涌出來,斷線珠子一般止不住。
    她低著頭裝作云淡風輕,獨自承受心中的波濤暗涌。
    她不想在這個關鍵點,將如此軟弱的自己表現出來,卻突然,后腦勺上一重,她就被扣進了霍君寒的懷里。
    “是不是很疼啊?”
    天啊。
    霍君寒為什么要做出這樣的舉動?
    林驚詞心軟的一塌糊涂,什么話都說不出來了。
    她不停的落淚,哭濕了一片。
    而霍君寒就這么站著,任由林驚詞靠著,默默陪伴。
    他覺得自己沒有哪一時,有比現在更有耐心了。
    他也知道,自己沒有哪一時,比現在更慌了。
    這委屈逞強的模樣任誰見了都心疼。
    他總覺得自己不抱住小女人,小女人下一刻就要離開他。
    而此時此刻,霍君寒覺得,自己應該是不想她離開的,他更是從心眼里覺得,林驚詞根本不是因為霍老爺子的囑托才照顧他,而是因為喜歡他。
    霍君寒輕輕拍著林驚詞的后背,不自覺地嗓音溫柔,
    “好了,我在呢。”
    在霍君寒的勸哄下,林驚詞也終于止住了哭聲,她從他懷里微微抬眸,哽咽著問:
    “昨天下午,大概五點鐘左右,你在干什么?”
    終于主動跟他說話了。
    面對女人的質問,霍君寒竟然覺得松了口氣。
    他拭去小女人眼角的淚,將小女人推進別墅,“我們進屋說。”
    進了客廳,林驚詞的身體回暖了過來,情緒也漸漸平復下來。
    她望著霍君寒給她倒的水,在等待霍君寒開口。
    身邊的沙發微微塌陷下去,霍君寒挨著她坐了下來。
    “昨天上午八點,我從醫院出院回家,中途周溪和我分別給你打了四電話,中午十二點到下午四點半,我一直在家里睡覺,醒來手機上并未有任何人的回復,于是我一氣之下拉黑了你的所有聯系方式,五點種的時候,朱姐飯做好了,我下樓吃飯。”
    說完,霍君寒又補充:
    “你還有什么疑問嗎?”
    “有,”既然已經問到這里了,有些話就應該問清楚,不差最后一句。
    林驚詞看向霍君寒的眼睛,
    “五點鐘的時候,你是跟崔雪茹一起吃的飯嗎?”
    其實她更想問的是,霍君寒有沒有跟崔-->>雪茹上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