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君寒這才抬眸看她，眼底的情緒翻涌著。

   &n-->>bsp;不甘心的恨，無可奈何的怨，以及木已成舟的接受，最后通通變成回首過去的平靜。

    他盯著沈婉晴的唇，“沈婉晴，五年過去了，沒想到你還是毫無長進，跟以前一樣不要臉。”

    一句話，仿佛尖刺。

    刺痛沈婉晴的心，也刺痛著，霍君寒曾經在沈婉晴身上丟掉的自尊。

    說完，霍君寒就直接擦身而過，只是經過沈婉晴的時候，手腕一重，被沈婉晴用力攥住了。

    順勢望向沈婉晴的臉，那張化著精致妝容的小臉，蒼白的毫無血色，眼眶中也隱隱含著淚水，咬著唇，眼波流轉的樣子轉讓人好不心疼。

    “君寒，我知道你還在因為五年前的事情怪我，但我也是有苦衷的啊……”沈婉晴一開口，聲音就顫抖的不成樣子。

    霍君寒不禁想，如果換做五年前，他絕對不舍得這樣辱罵沈婉晴，可惜，他們之間橫亙太多。

    他就這么望著沈婉晴，想給彼此最后的體面，等沈婉晴讀懂他眼中的情緒，自己松開手。

    時間仿佛靜止。

    不遠處，林驚詞和顧清俞已經在他們身后看了好久。

    隔得遠，林驚詞不知道他們說了什么，但就只是遠遠的看著，已經足夠心痛如絞。

    她看見霍君寒清冷的眸子里，裝著對沈婉晴的隱忍和克制，以及林驚詞從沒見過的仁慈寬容。

    她從沒見過霍君寒那個樣子，那個好像失了魂魄的樣子。

    原來，霍君寒和沈婉晴以前有過一段兒。

    眉頭輕輕皺起來，揪住衣角，才減少幾分呼吸困難，也才忍住眼中的就要掉出來的眼淚。

    肩上一重，顧清俞安撫性的捏了捏她的瘦薄的肩膀。

    林驚詞瞬間繃不住，眼淚簌簌而落。

    她微微偏頭，不敢看顧清俞的眼睛，即便極力克制，還是無法避免聲音中的哽咽：

    “顧總，我有點不舒服，能不能先走？”

    落在頭頂的目光帶著幾分憐憫，

    “我送你。”

    話音一落，林驚詞就往外走，慌亂無章。

    也就是同時，霍君寒看見了她。

    一抹嬌俏的背影，落荒而逃般的往外走。

    霍君寒瞳孔驟縮，第一個想法就是小女人看見了。

    他心一緊，揮開沈婉晴的手，就追了上去。

    沈婉晴倒在地上，攥住他的褲腿，面容痛苦：

    “君寒，我好疼……”.b