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驚詞的眼眶中聚集了好幾次眼淚,然后又極力克制忍了下去,拳頭緊緊握住,骨節泛白。
    她這模樣,落在外人眼中,就成了哀莫大于心死的無助。
    悲涼至極。
    顧清俞拍拍她,說:
    “展覽看不成了,我們走吧?!?
    林驚詞點點頭,是該走了,再不走她這碎一地的心就撿不起來了。
    商務車上,林驚詞一直很無力的靠著窗,眼神空洞。
    她的情緒已經漸漸趨于平靜,只是在想自己以后該怎么辦。
    接受霍君寒的婚外情?
    很顯然,她是做不到的。
    “林驚詞,林驚詞?”顧清俞的聲音再次喚回她的思緒。
    林驚詞回過神來,深感抱歉的扯了扯嘴角:
    “不好意思顧總,我走神了?!?
    顧清俞不大在意,只說:
    “六點了,該下班了,你住哪里,需要我送嗎?”
    “不用了,”林驚詞不敢麻煩顧清俞,
    “前面路口停車吧,我自己回家?!?
    顧清俞沒有堅持,讓司機在前面路口停了車,等林驚詞下車了,他才囑咐:
    “回去注意安全,另外,明天早上我想看見你來上班。”
    頓了頓,他又補充:
    “任何事情跟自己的身體比起來,都不那么重要?!?
    林驚詞聽出這是顧清俞在安慰自己,意外而又贊同地點了點頭。
    是啊,任何事情跟自己比起來,有什么重要的呢?
    “謝謝顧總?!?
    目送顧清俞離開,林驚詞打了輛計程車回惠臨園。
    猶豫了一會兒,她還是給霍君寒打了個電話過去。
    她需要霍君寒的一個解釋。
    只是不想,接電話的是沈婉晴。
    “喂?你找君寒是吧?我是沈婉晴,君寒給我打洗臉水去了,有什么事嗎?”.b