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君寒沒有勉強,坐回主駕駛座。
    霍君寒一邊開車一邊說:
    “回惠臨園吧,朱姐做了一大桌子的菜。”
    林驚詞儼然不太愿意。
    霍君寒又說:
    “朱姐都跟我提了好幾次你的名字,做那一大桌子菜也挺不容易的,你愿意浪費人家一番心意?”
    霍君寒這話,分明帶著道德綁架。
    可想起朱姐,林驚詞還是不可避免的心軟了。
    剛結婚那一段日子,朱姐是唯一一個對她好,還不拿勢利眼看她的人。
    半個小時后,林驚詞又回到了熟悉又陌生的別墅。
    別墅依舊,被打掃得井井有條,院子里的珍珠梅已經開始抽發新芽,嫩嫩的,充滿生機。
    林驚詞忍不住伸出手去,撫摸了一下。
    記憶如潮,涌上心間。
    還記得初次來到這里,珍珠梅潔白如雪。
    當時,她還天真的將珍珠梅視作兩人的定情花。
    思及此,林驚詞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。
    半年過去,心境已經全然不同。
    現在的她只想分開。
    身后,一只大手落于肩上。
    霍君寒摟著她,“你喜歡這種花,以后種上一整個院子好不好?”
    “不用了,”林驚詞望向霍君寒,
    “我以前會喜歡這種花,完全都是因為花是你送的。”
    但是現在,她對霍君寒已經失望透底。
    后半句話,林驚詞沒有說,她不想弄得太難看。
    霍君寒還沒開口,林驚詞就先一步撇開霍君寒的手,進了別墅。
    餐桌上,果然擺放了一大桌子的菜,鮮美精致的中餐,都是她喜歡吃的。
    林驚詞只看了一眼,就朝廚房走去,卻是一場空。
    根本沒有朱姐的身影。
    根本不用多想,這又是霍君寒騙她過來的套路。
    不過,她也不屑于爭辯誰對誰錯了。
    她安靜的坐下來。
    霍君寒也坐到了對面,修長的手端起鴿子湯,遞到她的面前。
    “先喝湯,朱姐燉了一個晚上呢。”
    林驚詞沉默的望著他,吸了口氣,就要開口,卻被霍君寒搶了個先。
    “先喝湯。”.b