拿走文件,霍君寒就離開了醫(yī)院。
    他在車上點燃一根香煙,心中升起一股從未有的挫敗感。
    這種感覺,香煙也無法平息。
    思索再三,霍君寒拿出手機給白浪舟打了個電話。
    自從南寶伊離開s城,白浪舟就請假在家休息。
    電話撥過去,那頭就接了。
    “喂?”
    “有空喝一杯?!?
    *
    無憂酒館。
    白浪舟一邊聽著霍君寒的敘述,一邊推了推鼻梁上的金邊眼鏡,說:
    “所以你的意思,還是想挽回嫂子的心?!?
    “不然呢?”霍君寒沒好氣,
    “我從未想過離婚?!?
    白浪舟撇撇嘴,“看見你和沈婉晴的緋聞的時候,我還以為……”
    “算了,你不想離婚就好,說實在,嫂子挺可憐的?!?
    可憐。
    是啊,一年之內(nèi),幾乎失去了所有親人,連白浪舟這樣的外人,都覺得她可憐。
    霍君寒心里不是滋味,端起酒一飲而盡也不能疏解。
    霍君寒繼續(xù)說:
    “我找你出來,是讓你給我想想辦法的,到底怎么才能留住她?”
    此時此刻,林驚詞就像一個繃緊繩子的炸彈,一點就炸。
    霍君寒的那些手段,一個都不敢用。
    “這話從你嘴里說出來,還真是稀奇,”白浪舟給霍君寒滿上一杯酒,
    “嫂子那么溫柔,這次堅持離婚,無非是被傷透了心。你想想,嫂子最想要的是什么?”
    最想要的?
    這把霍君寒問住了。
    林驚詞雖然出身不高,但品行端正高雅,錢財名聲都不看重,尤其又到了這一步,會想要什么呢?
    半晌,霍君寒嘴里喃喃,“自由?!?
    籠中鳥渴望自由。
    “可這也是我給不起的?!?
    “我不會放她走?!?
    白浪舟笑笑,端起酒杯一飲而盡。
    隨著飲酒的動作,喉結(jié)微動,挺性感,也莫名傷感。
    “有時候,退也是進(jìn)。你不能把人栓太緊!”.b