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白王府,慕玥借口累了,正要回去自己院里。
    白璟燃叫住她,警告道:“可還記得你我之間的約定?”
    慕玥先讓兩只小包子帶上小彩繩離開,只留下她與白璟燃單獨(dú)對話。
    她目光直視著他:“我若不能讓你師尊平安脫罪,你便要對世人公布,你的腿疾是我這個庸醫(yī)造成的,如此一來,我在這個世間,便再無立足之地。加上皇上對你的重視,自然也不會輕饒了我。”
    “還記得就好。”白璟燃眸色陰沉:“青竹飆一案,很快就要開堂審理,你已經(jīng)沒時間優(yōu)哉游哉了。”
    慕玥表情冷淡:“用不著王爺提醒。”
    “丑話說在前頭,我絕不會讓我?guī)熥鸨成线@個黑鍋。”白璟燃表情極其認(rèn)真:“倘若最后無法證明師尊的清白,那我有的是辦法,讓你爹一人代為受過。我才不管你爹是否無辜。”
    慕玥暗中捏緊衣角:“你對自己岳父這般不敬,被他老人家知道,可要?dú)馑馈!?
    白璟燃沉聲道:“你爹從未認(rèn)過我這個女婿,我又何必跟他客氣?你好自為之!”
    慕玥直接頂了一句:“我爹不肯認(rèn)你,是他有先見之明,他對無情無義之輩,向來是一眼洞穿。”
    說完,慕玥扭頭就走,只剩下白璟燃在后頭氣得干瞪眼。
    轉(zhuǎn)眼,到了深夜,慕玥去兩只小包子房里看了一眼。
    那兩個小家伙睡得正沉,雷打都不會醒,慕玥放下心來,轉(zhuǎn)而走出了院子。
    院里的侍衛(wèi)已經(jīng)被撤掉了,沒人再監(jiān)視慕玥的一舉一動。
    估計白璟燃意識到那是多此一舉,再怎么嚴(yán)防死守,慕玥總是會有辦法逃出去。
    而且,白璟燃應(yīng)該也反應(yīng)過來了,只要慕鐵衣還關(guān)押在內(nèi)牢院,慕玥是不會走遠(yuǎn)的,密切監(jiān)視她,意義不大。
    小彩繩沐浴更衣后,歇在了另一間屋里,慕玥暫時不去打攪。
    她走到院子正中,借著明亮的月色,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心。
    上面印著一圈淡淡的朱砂痕跡,慕玥依稀認(rèn)出,這是召喚血月所要用上的陣法。
    她把魏子卿推入暗門的時候,魏子卿曾用力地握了一下她的手。
    慕玥當(dāng)時還以為魏子卿只是舍不得離開,沒想到,他是趁機(jī)在她手心里印上了這個陣法。
    估計,魏子卿是想告訴她如何召喚血月,但由于時間緊迫,他無法細(xì)說,只好取出畫符所用的朱砂,匆匆把陣法畫在自己手上,然后再烙印到慕玥的手心里去。
    慕玥一直沒有察覺,直到傍晚洗澡時才猛然發(fā)現(xiàn)。
&nbsp-->>;   她這才明了魏子卿的用心良苦。
    慕玥倍感驚訝,她本以為,這世上只有她師父才懂得這種高深奧秘的陣法,沒想到魏子卿也會。
    她不由得十分好奇,魏子卿到底修的是哪一門的道術(shù)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