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大爺,你們消消氣,可別砸了,別砸了啊……"
蕓娘看著滿地狼籍,并且那些人還在繼續(xù),不由哀求道。
"連太監(jiān)都接待的地方,不砸留著惡心誰,砸,給本少狠狠的砸!"
一個約莫十六的少年,渾身充斥著戾氣,冷聲道。
蕓娘護(hù)姑娘們躲在角落里,暗罵李易怎么還不來,老娘這醉春樓,都要叫人拆了!
之前怎么說來著,往后醉春樓,他護(hù)著,哪曾想禍端就是他招來的。
死太監(jiān),你倒是快來啊!
"這紫京城,竟然還有比我會耍威風(fēng)的。"
李易臉上帶著笑意,邁步走了進(jìn)來。
"東鄉(xiāng)伯家的公子,難怪了。"
李易走近少年,揚了揚嘴角。
"就你……"
還沒來得及羞辱李易,少年被一巴掌扇在了地上。
"初生牛犢不怕虎,誰教唆你的。"李易蹲下身子,審視少年。
他一來,就這么強勢,原本打砸的人,都停了手上的動作。
不停不行,都前衛(wèi)拔刀了,眼神瞄著他們的脖子,好像在思考,一刀能不能砍下來。
蕓娘松了口氣,可算是來了。
"你敢打我!你個活不了幾天的太監(jiān)敢打我!"
少年摸著被打的左臉,怒吼。
"答錯了。"
李易又是一巴掌。
"誰教唆你的"
早不砸,晚不砸,偏偏這個時候砸,李易是不信,他是突然起意。
"呸!"
少年朝李易吐了一口血唾沫,他是個有幾分桀驁的。
"做的很好。"
李易沒有動怒,緩緩起身,拿過都前衛(wèi)手中的刀,就猛-插進(jìn)了少年的大腿上。
"這是你最后的機(jī)會,誰,教唆你的"
問話的同時,李易握著刀柄一轉(zhuǎn),一聲不似人聲的慘嚎響起。
醉春樓的眾人都不禁打了個寒顫。
少年冷汗如雨般淌下,看著李易漠然的眸子,他生平第一次怕了。
"我爹,可是……"
"啊!!"
少年聲嘶力竭的慘嚎。
"是,是周五等人。"
少年話一說完,昏死了過去。
周五是他的小廝,他跟少年分析了形勢,篤定李易完了,讓少年趁機(jī)出一把風(fēng)頭,好斬獲名聲。
這將來,也是一個談資,最關(guān)鍵,踩著李易,有這個威名加身,利于勾-搭姑娘。
"周五"
李易接過都前衛(wèi)遞來的巾帕擦手,目光望向那些人,"誰出來介紹介紹"
"就你了。"
李易隨手指了一個離他近的。
那人當(dāng)即腿一軟,冷汗如瀑布,跪著連聲求饒。
李易指的太準(zhǔn),他就是周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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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五一看少年腿上插著的那把刀,人就抖成了篩糠。
少爺尚且如此,他的下場只會更慘。
不該貪那百兩銀子啊!
"別,別,別動手,我交代,我什么都交代。"周五見李易拿了刀,立馬磕著頭道。
"是,是我婆娘那兄弟讓我教唆少爺來砸醉春樓的。"
"小的也是財迷心竅,都公饒命啊!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