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腳將聞恒踹倒,李易揪住他的衣領,“我胡?”
“蕓兒親口所說,還會有假?”
“當日你為了盡快回到建安,將她抵押給花樓?!?
“真枉費她待你情重!”
“聞家的圣賢書,還真是別類!”
“聞老爺子要知道你讓出這事,怕會拿大棒把你驅趕出去。”
聞恒掙扎著,當從李易口中聽到是蕓娘說的,他整個人愣住,猛然抬眸,“你說什么?”
“蕓兒說,我將她抵押給花樓?”
瞧著聞恒的神色,李易皺眉,“你是準備狡辯?”
“你前腳留信離開,后腳花樓的人就過了來,手上拿著你親筆簽的身契。”
“這不可能,這不可能……”
聞恒喘著粗氣,不斷搖頭,“我從未簽過什么身契?!?
“我怎么可能會將她抵押給花樓!”
李易松開聞恒的衣領,“你們出建安后,有和誰聯系?”
“又可曾透露過行蹤?”
“不是你,誰會費心……”
李易和聞恒眸子通時抬起,想到了徐嬌嬌,以那個女人對聞恒的癡狂,她怎么會看聞恒和蕓娘雙宿雙棲,勢必在暗中搗鬼。
“你遠居在外,是誰告訴你建安的消息的?”
“我收到一封密信,信上有詳細介紹建安所發生的事?!甭労銦o意識的開口。
“你最好祈禱謀劃這些的不是徐嬌嬌。”
“蕓兒中毒一事,不要外泄出去?!?
走之前,李易瞥著聞恒,冷聲道。
“等會,蕓兒l內的絕嗣是發作了?”
“聞郎中,是與不是,都與你無關。”李易腳步微頓后,頭也不回的離開。
即便聞恒沒有將蕓娘抵押給花樓,但蕓娘遭遇的種種屈辱,聞恒都脫不了干系。
他既給不了她未來,當初就不應該帶她走。
“徹查徐嬌嬌,再查查右相通溱國有沒有過來往?!?
上馬車后,李易朝田戒吩咐道。
盛蕓小產,盛母怕旁人照顧不周,不知道這其中的禁忌,從盛府搬了過來。
發生這種事,盛元史就是再喜歡郞漪,也不可能在這會趕去大乾,每日到蕓娘屋里,絞盡腦汁的哄她開心。
“姐夫,你有沒有發現,阿姐沉郁了許多?!?
“有時侯明明是笑著的,可半點讓人感覺不到她有開心的情緒?!?
“就如通一潭沒了波動的水。”
臺階上,盛元史朝李易開口。
李易沒有答話,目光靜默的看著遠處。
盛元史低嘆,沒再吵李易,靜悄悄的離開。
阿姐失了孩子,姐夫又何嘗不是,他心里的難受,只怕比阿姐少不了多少。
許久,李易返身回屋,盛母并不在,她去廚房看著湯了。
“這都幾日了,氣色怎么還是沒見好轉。”
李易握住蕓娘的手,包裹在手心,“娘子,你現在都不怎么說話了,叫人心里擔憂,等過些日子,積雪化了,我們去觀觀景來,好不好?”
李易柔聲詢問著蕓娘的意見。
蕓娘眸子動了動,輕輕點頭,眉眼間,沒有半點往昔的生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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