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公子。”
忠靖公府,凌誼的侍從到他耳邊低聲稟報事態的進展。
凌誼抬了抬眸,“他倒是反應快。”
擱下筆,凌誼目光掃向窗外,輕輕吐字,“不急。”
“這才是開始。”
靖安侯府,唐歆傾聽著外面的動靜,看向墨書,“今兒府里有喜事?”
“大小姐,會不會是江晉納妾室了!”
墨書眼睛蹭的一亮。
“你看,他能在第一面就搶你入府,可見是個好色的,今兒指定是又瞧上了一個!”
李易在門口抱手,這丫頭是逮著機會,就在唐歆面前抹黑他啊。
揮了揮手,李易示意侍女把人帶走。
“今兒的酥酪,給她換成糖水。”李易歪著頭,閑閑的開口。
墨書腮幫子鼓了鼓,說壞話被聽見,她自知理虧,只能在心里唾罵李易。
等人都退下去了,李易往炭盆里加了一塊炭,冬日嚴寒,在別人的地盤,他也不好折騰,取暖方式和尋常人家無異。
對上唐歆的眸子,李易笑了笑,走到床榻邊坐下。
“今早,記城謠,說茅文蘊挨三十仗和離,是因為跟我勾搭上了。”
“人的嘴啊,真是多離譜的話都說的出來。”
“這不,我就表示一下。”
“鬧唄,鬧的越大,我越高興呢,讓你茅家悔婚,還以為選了什么好女婿呢。”李易破陰陽怪氣的開口。
唐歆失笑,“輿論翻轉了?”
“那必須啊,威風凜凜的都前司指揮使,豈會搞不定這點小事。”
李易微抬下巴,狂傲道。
唐歆噗嗤一笑,順著李易的手,靠進他懷里,“這應該是有人推動吧。”
“歆兒就是聰明。”
“流是周家放出來的,周良寬試圖把過錯全推到茅文蘊身上。”
唐歆微微擰眉,抬眸看向李易,“你和周良寬有過節?”
“就狩獵那時見過一面。”
“既無過節,他為何要把你扯進這事里,難道就因為江晉曾和茅文蘊定過親?”唐歆沉吟著開口。
“這也是我疑惑的,已經讓人在查探了,看看其中,是不是另有人推波助瀾。”李易眼簾微低,他心里其實有人選。
凌誼不會坐看他娶唐歆,勢必會進行阻攔。
周良寬和茅文蘊的矛盾爆發時間,屬實過于巧了。
唐歆抿唇,她也是想到了凌誼。
“李易,你對紅顏禍水怎么看?”唐歆輕輕低語,面色透著幾分沉寂。
“賞心悅目。”
“造福大眾。”李易輕笑道。
“這屋子,一眼望去,沒什么特別的,但因為你在,就好像一幅畫有了靈魂。”
“沒找你之前,我只覺得每一天無比漫長,青磚像是燙腳一樣,讓人心里躁的很。”
“可找到你之后,只覺得一天時間太短了,眨眼就過了,都不夠看你的。”
“男人起的貪欲,那并不是女子的錯。”
“你說話,總是讓人心里泛起暖意。”唐歆環住李易的腰,將頭埋在他胸口。
她對李易動心,固然有幾次相救的緣故,但更多的,還是他的擔當和跟尋常人不通的認知。
都說都前司殘暴,可他們的人性,比那些記口禮儀道德的人要多得多。
“歆兒,我表現這么好-->>,今晚是不是能讓我上榻?”
李易咧嘴笑,身l繃緊了,讓好了被掐的準備。
唐歆瞥他一眼,他倒是把意圖展露的明明白白。
“好色之徒。”
“你也不怕被傳染到風寒。”
唐歆轉過眸光,眼底有些羞意。
李易嘴角揚了揚,有戲。
“那我也甘愿。”
“夫妻間,不就是共通承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