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易瞥了瞥他,沒多說什么。
建安,他的人已經埋伏了進來,就算盛父真遭了謀算,也無妨,保自已的老丈人,他還是保得住的。
最好就斗的再激烈的,傷傷盛父的心,嗯,會很利于他造反。
不然,自家岳父帶頭阻攔,很難辦的啊。
和盛父聊了會,李易回了屋,這兩天,他和蕓娘都會待在莊子里,換換空氣,消消抑郁。
“娘子,咱們有多少家底?”
“怎么突然問這個,約莫……”
蕓娘頓住了,這幾個月,她沒查看過賬本,庫房也沒去看過,有多少錢,她還真說不出數。
“我剛和岳父提了一嘴,再有十天,是個吉日,宜婚嫁。”
“你我,該辦場婚禮了。”
“吃也吃了,我總要正式一些。”
“辦,辦婚禮?”蕓娘愣住。
“對啊。”李易在她身側坐下,把人圈進懷里,“在有條件的情況,我不希望你遺憾,八抬大轎,鳳冠霞帔,是每個女子的期盼。”
“娘子,難道你不愿嫁嗎?”
“我,我……”
蕓娘眼里劃過絲黯然,八抬大轎,哪個不是清白之身。
建安都知道她讓的丑事,真的會有人祝福嗎?
蕓娘下意識的想縮進角落里。
如今的她,極其敏感。
消沉的情緒上來,不是她能控的。
“娘子,人是不能執著過去的。”李易握住蕓娘的手,“楚國習俗和大乾不通,女子不用自繡嫁衣,我已經交代歡吉了,讓他明日把繡娘帶來。”
“明明放下了,為什么又卑怯上了。”
李易把蕓娘往懷里緊了緊,語氣中透著心疼,“我又不是不知道你經歷了什么,若介意,以我的脾氣,豈會和你糾纏。”
“孩子的事,我知道給了你很大的創傷,可那不是你的錯,你不要把什么都往自已身上攬。”
“有時侯,我真希望你能大鬧一場。”
“絕嗣的事,我一直在查。”
“給你下毒之人,我一定不會放過。”
“所以,你放過自已好不好?”李易埋首進蕓娘頸窩,近乎乞求的開口。
蕓娘抱住李易,她不是不想放下,可就是放不下。
中毒了那么久,她毫無所覺。
不僅失了孩子,還累得李易奔赴溱國,朝不保夕,隨時有性命之憂。
李易吻住蕓娘的唇,手近乎粗魯的解開她的衣帶。
“蕓兒,熱烈些。”
“跟著自已的感覺走。”
李易氣息吐在蕓娘耳朵上。
用眼神鼓勵,李易示意蕓娘拋卻所有顧慮。
這一刻,沒有別的,只有彼此。
蕓娘心口跳動,深深凝視著李易,她環住李易的脖子,坐在他身上,熱切的吻著。
這次,她沒有克制,盡情宣泄著。
所有的悔恨,痛苦,憤怒,蕓娘沒再強忍,一一展示在李易面前。
從炕上到床榻,衣裳凌亂一地。
直到月亮高掛,屋里才重歸平靜,李易撫了撫蕓娘眼角的淚痕,湊過去親了一口。
蕓娘緊緊抓著李易的手,睡夢中,她并不安穩。
刻意去埋葬的記憶,不斷浮現,讓她絕望又恐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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