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易仰頭灌了口酒,“真不愧是蘇家人!”
“駐軍不是已經被他們掌控?”
李易笑了笑,“是啊。”
“但兩萬,有多少死忠的?他們啊,怕是什么-->>都不知道,被人騙著前沖。”
“與其最后失控,不如榨干僅剩的價值,以此推高‘蘇閑’的聲望。”
“底層的人啊,就是可悲。”
“倒在血泊里的那一刻,眼睛想來是大睜的。”
“五萬駐軍啊,就這么全部沒了。”
“三萬,使楚氏被萬民唾棄,兩萬,讓蘇閑民心所向。”
“還真是一個都沒浪費呢。”
“真就特么的會算!”
李易眼里寒光凜冽。
蘇家世代守護楚國,寧死不肯讓外敵踏進一寸,但今日,有人卻打著蘇閑的名義,聚人心,屠戮百姓。
鳳嶺的亡魂要能沖出,怕是要吃人。
周攀手指收攏,心里憋悶的慌,他楚國的衛(wèi)兵,該死在抵御外敵的戰(zhàn)場上,而不是別人如此歹毒的算計下。
搶過酒壺,周攀猛灌了一口。
“蘇閑,那些人的心,比你更狠更絕啊。”
“殺人不過頭點地……”周攀低頭笑,“五萬駐軍,真正大奸大惡的,有幾個?”
“史書不絕,他們的子孫后代都將受人唾罵。”
“而那個真正的罪魁禍首,踩著駐軍用鮮血鋪成的臺階,享受著百姓的擁護。”
“若知道這一切真相,可有一個駐兵會瞑目?”
“蘇閑,他們不該是這種死法。”
周攀捏著酒壺,手腕上青筋暴起。
李易抿著酒杯里的酒,“等周將軍過來,所有的賬,都會清算的。”
“幾十萬條人命,我會讓他們償還。”
“明日,岳父等人就該到了。”
“田戒,放話出去,蘇家只有一個蘇閑,我會取下他的頭顱,洗干凈被他玷污的門楣。”
“他既然說自已是蘇閑,想來也不能容忍別人冒充。”
“是個有血性的,就過來砍我。”
“讓豐旗去購置米糧,有多少要多少,買不到就搶,但凡和右相有關的,不必客氣。”
語畢,李易練箭去了。
弓弦拉記,一箭箭直接將靶心射穿。
宮里,太上皇一臉怒恨,襄吾衛(wèi)眼看就要把駐軍剿滅,可現(xiàn)下,一切都給那個崽子讓了嫁衣。
蘇閑?
誰給他的臉冒充蘇家人!
“傳令……”
話剛出口,太上皇停住了,他現(xiàn)在要和這個假蘇閑斗起來,豈非讓司劍坐收漁翁之利?
踱了兩步,太上皇喚來密衛(wèi),耳語了一番。
看著密衛(wèi)離開的身影,太上皇揚起了嘴角。
仁義是吧?
我倒要看你敢不敢攻入建安。
“相爺,查清了,盛蕓是從大乾回的楚國,之前待的地方叫醉春樓,和李易的關系,確實不淺。”
右相掀了掀眼皮,“可以把消息放出去了。”
聞恒捂著胸口咳嗽,眼淚都笑了出來,閑兒不愧是姑母和蘇元帥的兒子,太上皇,你在那個位置,坐不久了!
“爹,你相信他,論領兵,司劍絕不會丟蘇家人的臉。”
“有您鼎力相助,我們會平息亂局的。”
蕓娘看著盛父,笑著開口。
就怕老頭子受昌縣之事的影響,失了信心。
畢竟,就現(xiàn)在看來,真的確實不如假的有威望。
人家都要攻入建安了,李易至今還在漢谷關茍著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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