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蘇閑跟我提過,把她的記憶封起來,再進行刺激。”
“但記憶這個東西,極難被人控制,只能用毒去侵蝕。”
“可她這個身子,又急不得,只能慢慢來。”
“十天半月,一年半載,都有可能。”
“別操心她了,坐下,我給你診診。”荀修給蕓娘騰出把椅子。
“氣血還有些虧空,但孩子是無礙了,該服用什么,我就不重復(fù)交代了。”
蕓娘笑著點頭,“多謝荀叔。”
荀修擺擺手,輕笑道:“學(xué)的這么客氣,可是在怨那個小子?”
蕓娘搖頭,“皇帝突然駕崩,他勢必是要回去的,他幼時就離開了楚國,在內(nèi)宮惶惶度日,是陸璃讓他擺脫了忍饑挨餓的日子。”
“兩人在冷寂的后宮,相互取暖,那個時侯,他的家,就已經(jīng)不在楚國了。”
“對他而,根在大乾。”
“他不會容忍那里有一絲差錯。”
“雖有些醋意,但論先來后到,我確實及不上陸璃。”蕓娘說的很豁達。
荀修臉上有著笑意,“倒是個有福氣的小子,但他執(zhí)意娶陸璃,夠他受的。”
“天下讀書人,哪個不會憤罵他。”
“這事要不是真切知道,我都不敢信,竟有人會膽大包天到讓皇后產(chǎn)子。”荀修嘖嘖了兩聲。
蕓娘撫了撫小腹,目光看向窗外,李易說,他會在第一場白霜之前回來。
只是,一兩個月內(nèi),他能處理得了百官的憤概嗎?
“憂思可不利孩子。”見蕓娘出神,荀修提醒了一句。
“荀叔,我擔(dān)心他會讓出極端的事,李易的性子,不會因為別人反對就妥協(xié)。”
“陸璃在他心里,是不通的。”
“她要有個意外,李易絕對失控。”
“你要去紫京城?”
荀修皺眉,不等他勸,蕓娘就否了,“我清楚自已的情況,孩子還未完全坐穩(wěn),根本受不住顛簸。”
“荀叔,我想煩你走一趟。”
“襄瑜公主這,我會照顧好。”蕓娘起身行了一禮,臉上是歉然之色。
“你提的倒是巧,我也打算往紫京城看看,瞧瞧那地究竟變化成了什么樣。”荀修讓蕓娘坐下,隨意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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