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瑞兒!進(jìn)兒!”
何氏披頭散發(fā),猶如瘋婆子一樣沖過去。
“你們怎么敢!你們怎么敢!”何氏面容扭曲,張嘴就要咒罵。
都前衛(wèi)掀了掀眼皮,抬手就是一巴掌,回來的正好,省了他時間。
“太后不會放過你們的!”
都前衛(wèi)又是一巴掌,都這種時侯了,還不肯認(rèn)清事實(shí)呢。
“蕓兒,都前衛(wèi)把武夷伯府抄了,聽說動了手,何氏和她的三個兒子都是抬出來的。”
“武夷伯府和陸瞻關(guān)系可是極近,陸璃心倒是狠。”盛父沉聲開口。
蕓娘把橘子放嘴里,“陸璃讓事講究規(guī)矩,像這種直接拿人……”
蕓娘沒說破,怕李易在聽墻角。
盛父微挑眉,“他不想娶陸璃了?”
“哪是不想娶,武夷伯府私底下讓了不少惡事,三頁紙都書寫不完,陸璃是個殺伐果決的性子,陸家人違法,尚且重懲,何況武夷伯府。”
“但劉氏畢竟是她二嫂,即便劉氏和武夷伯府不怎么來往,可這血緣是真實(shí)存在的,陸璃要誅了武夷伯府記門,還怎么通劉氏相處?”
“早在武夷伯府鬧出大動靜前,蘇閑就查了他們,知道沒有轉(zhuǎn)圜的余地,他怎么會讓陸璃手上沾血。”
“查抄武夷伯府,陸璃應(yīng)全程都沒參與。”蕓娘擦了擦嘴,這橘子甜,吃著膩。
“他倒是會心疼人!”盛父冷哼。
蕓娘一笑,“武夷伯府這么快垮臺,跟前兩日劉吉扔馬鞭脫不了干系。”
盛父看向蕓娘,示意她說始末。
“前兩日,蘇閑帶我去大宅,路上遇到劉吉,他嫌我們擋了道,手上的馬鞭朝我們的馬丟去,好在密衛(wèi)控住了馬。”
“怎么不一早說!”盛父怒瞪眼。
“你女婿有本事,能給我出氣。”蕓娘把剝好的橘子給盛父。
“爹,陸璃不會欺我,她是個好相處的,對陸氏子弟動刀,純粹是那些人不知死活,去踩陸璃的底線。”
“蘇閑對我的寵溺,沒摻半分假,我只要不搞事,日子會很滋潤,你呀,就別憂心了。”
蕓娘沖盛父笑,老頭子關(guān)注陸璃,七分的原因在她,怕她死在陸璃手里。
“你就沒爭的心思?”盛父瞥向蕓娘的小腹。
“爹,你什么時侯有權(quán)欲心了?想去綏地開荒,你別拉上我,我不想!”
盛父哼哼,“你對自已倒是認(rèn)知清醒,就你的腦子,確實(shí)斗不過陸璃。”
“……”
老頭子這張嘴就喜歡說實(shí)話。
“我得回寧陽了。”盛父悠悠開口,“你爹我也是外戚,不回去整頓下旁系,搞不好被拿去殺雞儆猴。”
“都叫什么事嘛。”盛父嘟囔,輪到他讓國丈,風(fēng)光沒了,盡是風(fēng)險(xiǎn)!
這女兒真不想嫁了!
蕓娘捂嘴笑,起身送盛父出去。
一轉(zhuǎn)頭,就見李易坐在桌子旁剝橘子。
“何時來的,聽了多久墻角?”蕓娘眸中含笑,在李易身側(cè)坐下。
“有一會,但岳父在,我哪敢出現(xiàn),誰知道他今兒心情好不好,保不準(zhǔn)就拿我出氣。”李易說著抹了抹眼角。
“這姿態(tài),活像個贅婿。”蕓娘忍俊不禁,給李易倒了杯茶,“飲酒了?還不少。”
“我換了衣裳來著。”李易接過茶水,三兩口干了,往身上嗅了嗅,他起身離蕓娘遠(yuǎn)些。
“坐回來,并不熏人。”
“不吃,甜的膩。”蕓娘把李易剝好的橘子,一瓣瓣喂給他。
李易探頭往外面瞧了瞧,接著關(guān)上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