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沈安,你干什么?”
    “你是不是不想要薦試的資格了?”
    “我看他就是故弄玄虛,后面根本沒有具體的對策。”
    “就是,什么叫征兵制,聞所未聞,見所未見。”
    ……
    有人著急,也有人嘲諷。
    可是公孫度相信,沈安后面絕對還有下文。
    沈安這是吊足了胃口,準(zhǔn)備那這個當(dāng)籌碼!
    他想要得到薦試的資格嗎?
    不是!
    一定不是!
    否則他直接念出下文中的對策,完全可以輕而易舉的達(dá)到目的!
    他想要什么?
    國子監(jiān)又能給他什么?
    公孫度思量片刻后,朝著左右按了按手:“都靜一靜,靜一靜!”
    “沈安,我看你也有些疲累,不如先回去好生休息一下,明日再來。”
    明天再來?
    好!
    我懂了!
    沈安瞬間明白了對方的意思。
    魚兒上鉤了!
    “祭酒大人明察秋毫!學(xué)生確實有些累了!”沈安借坡下驢,扶起身旁的章文通便往外走。
    這回沒人喊住他。
    沈安隨著章文通,回到了廣文館許久沒有住過的草舍。
    “你這個……哎!我說沈安吶沈安,你到底在演哪出戲啊?”章文通到現(xiàn)在也不明白沈安為什么要那么做。
    “老師!你就安心坐好吧!學(xué)生以前總是氣你,你卻對我不離不棄,我這輩子都會記得老師的教誨。”
    “至于今天的事情,到了晚上便會有分曉的,我不僅要拿到薦試的資格,還要讓老師你更上一層樓!”
    “不,至少要上好幾層樓,我才答應(yīng)他!”
    沈安有些動情。
    不得不說,章文通雖然迂腐,但著實是個好老師。
    只是因為不善長袖揮舞,才落得個五十多歲還是同進士出身,要身份沒身份,要地位沒地位。
    就連比他年輕的陳錦,都可以呼來喝去,頤指氣使。
    “什么?”章文通愣了,哆哆嗦嗦地問道:“你想用策論來要挾公孫大人?”
    他明白了!
    可他又糊涂了!
    沈安哪里來的自信,敢用一篇策論要挾祭酒大人?
    難道沒有說出來的對策,真的能夠徹底改變大梁當(dāng)下的兵役制度?
    “談不上要挾,只是一場交易。”
    “我敢說,若是我的這篇策論交給皇帝,定然會被采納!”
    “而且公孫度說不定也會因為這篇策論,搖身一變,從同知禮部侍郎,變成真正的侍郎。”
    “你說他會不會跟我們做交易?”
    沈安自信滿滿。
    征兵制相對府兵制、募兵制都要先進太多。
    在這個時空里,還不知道要等多少個百年,才會被發(fā)明出來。
    而他想要提出的征兵制,與后世的征兵制還不完全一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