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時的趙寶坤已經(jīng)瘋魔,跑向王孝昌,生拉硬拽想要跟他輕聲耳語。
    王孝昌本就年邁,再加上受驚過度,哪里經(jīng)得起他的拉扯,一屁股摔在地上,狼狽至極!
    “好啊!原來是你們從嶺南偷走了沈家的香料!”
    馮成貴才不管趙寶坤是真瘋還是假瘋,逮住他露出來的口風(fēng),就不會放過。
    “來人!將趙寶坤、鄭有為、王孝昌三人收押,嚴(yán)刑拷問,務(wù)必追查出貢品香料的去向!”
    “另外派人查封三家所有產(chǎn)業(yè)和倉庫,有干人等全部帶回京兆府,一一審問,若與此案有涉,立刻收押!”
    “沈家偽造貢品一事,含冤受屈,即刻釋放!”
    馮成貴連續(xù)丟出去三塊令牌,左右衙役立刻上前,另有一人持令跑了出去。
    鄭有為和王孝昌連掙扎的力氣都沒有了,如同兩條死狗被衙役拖出了公堂。
    完了!
    徹底完了!
    這次怕是連命都要搭上了!
    趙寶坤掙扎了幾下,衙役只得一頓殺威棍直接敲暈。
    公堂沒有了趙寶坤的聒噪,再次安靜了下來。
    沈安拍了拍在大牢中沾染的灰塵,分別朝馮成貴、黃遷和周正拱了拱手:“在下謝過幾位青天大老爺明察秋毫,還我沈家清白。”
    “沈公子受委屈了,已經(jīng)有衙役去大牢釋放你的家人了,你可以去接他們了!”馮成貴伸手指了指衙門口,看似關(guān)心,卻像是在催促沈安離開。
    他著急要將得到的消息,盡快像皇帝報告!
    大功勞啊!
    升官發(fā)財近在咫尺了!
    沈安一眼看穿他的心思,再次微微施禮:“各位大人,在下就先行告退了!”
    等他離開,馮成貴也隨即出了京兆府,直奔皇宮。
    御書房。
    梁帝已經(jīng)得到了情報,端坐在龍椅上。
    “陛下,這就是李乘風(fēng)提到的七人。”
    馮成貴手捧一張白紙,舉過頭頂,李德海立刻將白紙送到帝前。
    “這件事情你辦得不錯!也辛苦了,先回去休息吧!”梁帝掃了一眼白紙上的名單,并沒有多說什么,便打發(fā)馮成貴離開。
    就這?
    只是一句辛苦了?
    太敷衍了吧?
    咱能不能來點實際的?
    就算不是立刻加官進(jìn)爵,好歹也給個許諾啊!
    “是!微臣告退!”
    馮成貴一萬個不情愿,但還是緩緩?fù)肆顺鋈ァ?
    等到腳步聲走遠(yuǎn),梁帝摸了摸下巴,意味深長的說道:“小德子,沒想到胤安這小子,還真是得了朕不少真?zhèn)靼。 ?
    李德海甩了甩手中的拂塵,給梁帝添了一杯水,小聲應(yīng)道:“陛下圣明,太子拍馬也趕不上的。”
    “呵呵,你太小看胤安了!他的手啊!已經(jīng)悄無聲息的,伸到了朕的身邊了。”梁帝聲音漸漸變冷,目光也隨之陰沉。
    他從御案上拿起一份奏折,遞給李德海:“把這份折子送到兵部,讓他們照御批辦理!”
    李德海目光一閃,沒敢多,心中卻已經(jīng)驚濤駭浪。
    這份折子是兵部繞過樞密院直接送達(dá)梁帝的,要秘密調(diào)動各地新軍北上,替換龍武衛(wèi)大軍衛(wèi)戍京城。
    天子這是準(zhǔn)備對太子動手了嗎?
    “等等!”
    他正準(zhǔn)備離開,梁帝的聲音又把他叫住:“傳旨工部,徹查王家及牽扯到此次香料事件的各個商賈!”
    “是!”
    李德海頓住腳步,轉(zhuǎn)身拱手一拜,緩緩?fù)顺龃蟮睢?b