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著魏德延離去,沈小路豎著大拇指說道:“老大,你真是牽著母牛回牛欄,牛逼到家了!”
身邊幾個貼身護衛(wèi)也紛紛笑道:“將軍真實太牛逼了!”
沈安嘴角微微一翹,吩咐道:“這人回去之后,定然會添油加醋一番,我想很快便會有人主動送人頭來了!”
他剛剛表現(xiàn)的底氣十足,再加上薛萬春和魯吉英的布置也差不多了。
滿山的軍旗招展,看上去怎么也有個數(shù)萬人吧?
自古以來說客的作用,除了勸降之外,便是打探敵情虛實。
相信魏德延帶回去的除了怒氣之外,這些信息,也會一并被帶回叛軍之中。
果不其然!
魏德延氣呼呼的回去之后,看到包如云,還沒等對方詢問情況,便破口大罵:
“氣死老子了!天殺的沈安!若是有一天殺入京城,我非要挖他十八代祖墳不可。”
被人當兒子一樣罵!
是個人都要暴跳如雷!
關鍵是,還說不過人家!
你說氣不氣?
“魏軍師,勸降失敗了?我早就說過,你此去不過是徒勞而已!”包如云看起來不過二十出頭,面如冠玉,頗有儒將風范。
“包將軍,你這話是什么意思?魏某雖然只是個小小軍師,但也敢以身犯險前去勸降!”
“可不像將軍這般小心謹慎,手里握著一萬大軍,卻躊躇不前。”
魏德延陰陽怪氣的反駁。
兩人雖然已經(jīng)是同一根繩上的螞蚱了,但大梁百余年,都無法做到內(nèi)部完全統(tǒng)一,更不要說鄭家和月照國這種臨時組合了。
“魏軍師何必如此敵意,只是本將軍曾說過,沈安此人的家眷均在大梁控制之下,他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歸降的,所以不想讓魏軍師白費功夫而已。”
包如云倒十分有涵養(yǎng),面對魏德延的冷嘲,也沒有生氣,反而賠禮道歉起來:“若是魏軍師覺得本將軍有失禮之處,還望見諒!你我共主,也只為拿下這個沈安而已,他才是我們共同的敵人。”
“算了!”
伸手不打笑臉人,魏德延看包如云的態(tài)度如此之好,再糾結下去,那他就顯得無禮了。
“本軍師此去雖然毫無效果,反而受了沈安小賊一番羞辱,但也不能說沒有收獲。”他坐了下來,從袖子里掏出一張地圖攤開。
“這張是我來之前,按照附近熟悉地形之人所述,繪制的一張落霞山地形圖。”
“這一帶地勢險峻,除了山谷之外,沒有其他出口。”
“我們?nèi)羰窍霌羝粕虬玻挥袕姽ミ@一種手段。”
“可是我今日卻發(fā)現(xiàn),山谷城寨之中,旌旗獵獵,目測超過萬人,而并不像我們之前探明的消息,只有一千人左右。”
“所以包將軍之前的謹慎是正確的,他們憑借著山勢和城寨防御設施,若是我們一萬余人強攻,恐怕只是羊入虎口。”
魏德延拿起筆,在地圖上,做出了幾個標記,都是他看到旌旗比較密集的地方。
“萬人有余么?可是今日軍師你離開之后,沈安手下便來了一個叫做秦二郎的將軍,他前來叫陣,卻只帶了一百人呢?”
包如云臉露疑色,若是魏德延所說不假的話,他就有些搞不懂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