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父皇!大梁人重文輕武,打仗不行,玩著勾心斗角卻是一流,自從沈安出現在江淮之后,咱們百年大計便徹底被他打亂了,如今又把我們月照攪得一團糟,你怎么可以繼續(xù)容忍他!”
藺景天臉色通紅,已經徹底爆發(fā)了。
聲音好似喉嚨里有一顆驚天雷般,吼得大殿中不停回蕩。
就是月照皇帝把龍案拍得哐哐作響,也沒能打斷他的話。
“來……來人,太子又生病了,給朕將太子帶走!立刻帶走!”月照皇帝手按著胸口,身體不停起伏。
禁軍立刻跑了進來,但面對藺景天也不敢硬來。
藺景天一甩袖子,暴虐的用手指著沈安:“沈安,本宮不會讓你得逞的!你給本宮等著!”
說完,拂袖而去!
月照皇帝氣得不行,藺茯苓好生安撫才讓他的心情平復下來。
他朝沈安說道:“沈特使,讓你見笑了。至于和談的事情,朕便交于茯苓全權負責,任何人不得再反對。”
“謝陛下!陛下此舉乃是兩國之幸,百姓之幸!”
沈安抱拳,心中的石頭落下不少,但卻還沒有徹底落地,看了一眼藺茯苓:“公主,此事還望盡快草擬出和談詔書。”
藺茯苓秀眉微擰,隨即臉色一正:“和談一事曠日持久,但所涉乃是國家大事,不可輕慢,欽天監(jiān)著即挑選黃道吉日,御書臺今日下朝便草擬和談詔書。”
這時候,沒人再開口反對了,領了任務的欽天監(jiān)和御書臺大臣,立刻出班拱手。
而太子藺景天其實并沒有走遠,躲在金鑾大殿的后堂,聽到這話后,才憤而離去。
回到府中,藺景天將書房中的東西砸了個亂七八糟!
太子洗馬安福豪皺眉走了進來:“太子,你這脾氣真的該收斂收斂了!”
“收斂個屁!該死的老頭子,真是越老越糊涂了!”
“還有那個煩人的藺茯苓!等著吧!等本宮登上皇位,定要廢她武功,將她嫁去西魏!”
藺景天罵罵咧咧,恨得咬牙切齒!
“我的太子啊!”安福豪嚇了一跳,這話豈可亂說,他趕緊將書房的門合上,小聲說道:“你可千萬別著了公主的道啊!這話要是傳到陛下耳中,怕是儲位都不保啊!”
“什么意思?”藺景天頓時一愣。
倒不是因為自己的那番話,而是安福豪剛剛說的別著了公主的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