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時的龍朔城,抑郁之氣更甚幾天之前,城中百姓連出城干活的興致都沒有了,甚至還有上千人真的離開了。
城門外,還有一大波的百姓,也背著行囊,準(zhǔn)備撤離。
“大人,秦二郎已經(jīng)率軍混入百姓之中,悄然離城!”沈萬三朝著立在城樓上,臉色有些凝重的沈安拱手一拜。
“知道了!樹林中的伏兵他已經(jīng)安排好了吧?”沈安問道。
“安排好了!”
“邊境守軍呢?”
“也已經(jīng)朝著飛云縣秘密掩進(jìn)了。”
“很好!”沈安點了點頭:“給程穆傳信,準(zhǔn)許西魏運輸隊伍進(jìn)城。”
一切就緒!
只等對方運出生鐵后,撤出飛云縣附近的軍隊,他便可以徹底收網(wǎng)了。
不過,此事進(jìn)行到這一步,他最想釣出的那條大魚——太子,卻讓他有些失望了。
僅憑如今京城里的一些流,似乎很難對太子進(jìn)行反擊。
他在不斷成長,敵人也沒有原地踏步。
太子比起之前要沉穩(wěn)得多,也更難對付了!
還有那個代號青龍的幕后黑手,似乎也沒有什么動靜。
著實讓他有些頭疼!
這種時刻伴隨危機(jī)的感覺,讓人很煩惱!
“報!樞密院緊急公函!”一個衙役上前說道。
“哼!”
沈安冷哼接過,這個時候樞密院能有啥緊急公函?
定然和眼下圖謀的事情有關(guān)!
可現(xiàn)在大事未成,他豈能在此時大白天下,功虧一簣?
他擺了擺手,讓沈萬三和眾人都去忙自己的事情,獨自一人孤零零的立在城樓上。
冬日已過,放眼望去皆是春色。
入夜。
沈安再次在州衙見到了金玉渠。
“金大人此去可有些久了啊!”沈安一改之前的冷酷,熱情洋溢的握住金玉渠的手,笑臉迎人。
金玉渠也滿面春風(fēng):“刺史大人見諒,茲事體大,王爺籌措糧草多費了些時日,讓大人久等了!”
“哎!王爺小心在意當(dāng)然是一件好事,可拖了這么長的時間,可把本官害慘了!”沈安嘆息一聲:“可憐我苦心經(jīng)營的好名聲,如今一朝盡毀啊!”
“是我等思慮不周,只是咱們交易的事情,算得上絕密,怎么會突然透露出去呢?”金玉渠明知故問道。
他和天機(jī)閣一直有所來往,天機(jī)閣能得到那么多消息。
交易的事情,又怎么可能瞞得住?
“算了!此事既然木已成舟!多說無益!”沈安擺了擺手,撇開這個話題:“金大人,眼下我已經(jīng)成為大梁上下的公敵,投靠之事,還望金大人多多美才是。”
“那是自然!刺史大人盡可放心,程大人之前便已經(jīng)和王爺談妥了,刺史大人歸降我西魏,還當(dāng)你的云州刺史,飛云縣的人馬,王爺已經(jīng)下令撤離,而且還會將其他幾個縣一并交給大人。”
金玉渠滿口答應(yīng),心中卻是一陣?yán)湫Α?
之前你不是很硬氣嗎?
怎么現(xiàn)在求上了?
他話鋒一轉(zhuǎn),再次將話題引到了神火槍上:“刺史大人,既然你我已是一家,不知能否讓我見識見識神火槍的威力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