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時也給沈安造成了很多不變,但就在這看似鐵壁銅墻之上,還是被沈安找到了一條細小的縫隙。
人無完人,陳天過去的一些謀私或許是在姚成本,以及太子一黨的催動下不得已而為之。
但他自身也有一個短板,或者說是小嗜好為好,就是他在老家,存有一個外室!
按理說在這個時代,外室是非常正常的,尤其是陳天少年氣盛,官職也高,三妻四妾都很正常。
可就是這個外室,現(xiàn)在成了他的軟肋。
陳天為人清正,不茍不徇,但就是對他的外室溺愛無比,不過他或許是為了仕途關(guān)系,還特意把外室留在老家。
然而外室卻不給他長臉,利用他的身份和官職,在當(dāng)?shù)貦M行霸市,多有欺壓各類商戶民眾的舉動。
陳天當(dāng)官久居京師,對這些事根本毫不知情。
再加上還有人背后,推波助瀾使得當(dāng)?shù)赜嘘P(guān)此類的消息,全部都被封鎖,陳天就成了睜眼瞎。
這些話,沈安越聽越好笑:“二郎,你覺得故意封鎖消息的,是誰?”
“姚成本?!?
秦二郎想都不想直接說道:“除了他,絕對沒別人!”
“連你都看出來,只可惜這個陳天還蒙在鼓勵,他真是個可憐人?!?
秦二郎憨笑起來,從懷里掏出一卷聯(lián)名的書信:“大人,這是我在當(dāng)?shù)匕傩帐种星髞淼穆?lián)名信,上面一共有七百多人的簽名,不會簽名的也都按了手印?!?
“所有他外室欺人壓人的罪證都有記載!”
“好?!?
沈安大致掃了一眼,雖然卷宗上語不多,而且用詞樸實,但那密密麻麻的簽名和手印,還是叫人觸目驚心。
“陳天若是懸崖勒馬,我還真不忍心殺他……成事在人,壞事也在人。”
站起身來,沈安這就準備去和陳天對峙了,只是出門前他還有最后一個問題:“二郎,你這一行,沒有和姚成本的人,對上吧?”
“啊……”
秦二郎有點含糊,在沈安逼視的目光下,他只好道明真相,其實也不算有沖突,只是他在剛到那邊的時候,遇到了一個門官。
門官找他要什么入門稅,本來秦二郎不想惹麻煩的,但對方開價實在太高,所以才廝打起來。
后來在他走訪的時候得知,那人竟然也是姚成本的手下。
“大人,我真不是故意的!”
“無妨。”
沈安擺擺手:“這件事你拿到證據(jù)了嗎?”
“沒有。”
秦二郎嘆了口氣,當(dāng)?shù)匕傩者€是忌憚姚成本的威嚴,沒有人愿意站出來。
沈安也不見怪,要他在家里好好吃飯,等著自己歸來。
走出府邸,帶了一隊親衛(wèi),沈安直奔戶部而去,今日就是他和陳天攤牌的日子。
平心而論,沈安還不太想把這個清正之人除掉,他站錯了隊,被人當(dāng)槍使,可惡了一點。
但殺了有點可惜,就是不知道他自己有多大造化。.b