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人放心,下官明白。”
沈安點點頭,剿匪已畢,他要做的就這么多,剩下的事,全部交給黃遷善后就是。
回到府邸,幾天的折騰,讓他身心疲憊,倒在床上,沈安埋頭大睡,現在所有事情都已經處置完畢。
從陳天算起,再到今天他被他親手抓到的流寇頭領,所有人的口供他全部掌握手中,并且直指姚成本和皇甫胤安。
他所掌握的一切,就像是一團隨時可以引爆的炸藥,直等一個機會,他就能給予對方沉重一擊!
原本沈安以為,皇甫胤安幾次鎩羽,姚成本連連失利,兩人總該消停一些,可是萬萬沒想到,還不等過去兩天,他們竟然有又出手了。
而且這一次,會直面他沈安。
這一日正午時分,沈安正在工部和一些官員們,設計京淮大通道的相關草圖,不想宮中來人,說是梁帝傳他入宮。
沈安當時就覺的情況不對,來到宮中一看,皇甫胤安、姚成本正在殿堂之內安坐,一看到他,更是露出幾分兇戾詭詐的笑容。
沈安斂住心神,闊步而來:“臣,參見陛下!”
“賜座。”
梁帝擺擺手,帶他坐定后,輕聲一笑:“沈愛卿,有件事你做的可不對啊。”
“你看看,這是丞相給你的奏本,你要給朕一個解釋。”
梁帝明暗不分的語調,不滿讓沈安心中猜忌,然而等到看到奏本上的內容,差點笑出聲來。
“你笑什么!”
姚成本見他面露淺笑,當時雙眉挑動,陰惻惻的道:“沈大人,難道是本相奏本中說的不對?自我朝開國一來,畜牧之事從來都有明確條文,如何納稅,賦徭多少清清楚楚,可是你沈家在外,興辦生豬飼養,卻不見納入一分稅款。”
“這只怕是有以權謀私之嫌!”
皇甫胤安在一旁陰陽怪氣的符合:“相爺不該這么講話,沈大人乃是朝廷棟梁,生豬養殖又是新興之事,過去的章程不適用,他沾點便宜也是應該的。”
“畢竟多年以來,為了朝廷沈大人也是鞠躬盡瘁嗎!”
正反話說,此消彼長的配合,讓現場氣氛十分冷峻。
這是皇甫胤安和姚成本,提前就商量好的,隨著侯近山的手下,全部被剿滅,加之那些下毒者被抓,雙重壓力之下,讓皇甫胤安越發焦躁。
他以為要是再拖延下去,很可能之前的一切努力,都將付諸東流不說,還會被沈安打一個措手不及。
幾番思量之后,他決定搶在沈安之前出手,以偷稅謀私為起始,順勢再拉出食品安全規準一事,彈劾沈安。
而且還得一改之前的方式,不能兩個人站在一條船上,對沈安狂轟亂炸,這樣做只怕收效甚微。
他們熬另辟蹊徑,以一種相對公正的方式,給梁帝施加壓力,逼得沈安不得不吃下這一記重拳。
無論是賦稅,還是安全方面,大梁朝廷現在能夠約束的,只有牛羊而已,生豬方面因為沒有先例,不管他們如何發揮,都不能算是超過律法界限。
單單這一條,就是他們最大的依仗。
梁帝半天不語,目光轉落在沈安身上:“右丞相說了這么多,愛卿難道就沒有什么想解釋的?”.b