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說的沒錯。”
沈安微微點頭,幫他斟滿酒杯:“都說我是站在風(fēng)口浪尖之人,其實家族才是?!?
“對啊?!?
向子非神秘一笑:“所以不如接著這次機會,咱們也做仗義疏財之事。朝廷重建淮水的事,既然歸工部管理,那么就做出一個方案來。”
“把所有預(yù)算都加進(jìn)去,之后上一封奏疏,讓陛下下旨,將所有預(yù)算的兩成,從民間籌集,剩下八成,沈家自己掏了!”
瞧他這一副干脆的樣子,沈安笑道:“你可倒是夠大方的,按照你說的,重建淮水,至少需要四百萬到六百萬?!?
“咱們?nèi)∫粋€中間值,五百萬銀子……八成就是四百萬,你就不心疼?”
“那您心疼嗎??”
向子非的反問,堵住了沈安的嘴。
是啊,區(qū)區(qū)四百萬算什么?
他不在乎!
而且拿出這四百萬后,梁帝又怎么能虧待沈家?生意上,政策上他的確已經(jīng)照顧不到多少了,但是淮水航運的事……
不是還缺一個主管的商業(yè)家族嗎?
要真是能借此,徹底壟斷淮水航運,那日后的收入,可是無數(shù)個四百萬!
即便梁帝不這么做,但沈家這一次仗義疏財,不但展現(xiàn)了群商領(lǐng)袖的擔(dān)當(dāng),同時也會讓其他商賈們明白一個到來。
得其位,而承其重。
他們也想走到沈家這個地步,好,先問問自己,真遇到這種事嗎,誰能不眨眼睛的拿出四百萬巨資。
這不是一場博弈,對手既然是皇帝,那么對家就根本是毫無勝算可。
會得到什么結(jié)果,都在皇帝一人的喜怒之間。
“你說得好?!?
沈安點點頭,此事算落定下來。
喝完杯中酒,沈安剛剛起身要走,卻不料被向子非攔?。骸捌鋵嵆诉@些好處之外,還有一個巨大的好處?!?
“您是忘記了,還是以為我忘了?”
看著他此刻的眼神,沈安會心一笑,這個家伙真的是,越來越有趣了。
他所說的另外一個好處,就是京淮大通道的事。
這一次淮水大災(zāi),朝廷要重建其沿線,那么沈安之前提出的京淮大通道,不就能一并進(jìn)行了嗎?
重建淮地的錢,大部分都是沈家自己掏腰包,梁帝也好,還是滿朝文武也好,誰能反對?
要反對可以,站出來自己把這份錢承擔(dān)了,沈安可以什么話都不說。
縱觀天下,能拿出這份錢,又愿意拿出這份錢的,怕是只有他沈家一門。
“好,就沖你這多嘴的勁,這兩壺酒都是你的,我看著你喝!”
沈安把面前的酒壺一下推過去,別看向子非,此刻故作抽搐,可心里怕是不知道高興成什么樣子。
自他做了沈安的家臣后,就染上了好酒的毛病,或說他過去也是愛酒的,只是沒表現(xiàn)出來而已。
向子非終日里,無所事事時,就靠著這些五谷精華度日。
繁忙起來,還得借用它們提神,每天不是在喝酒,就是在準(zhǔn)備喝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