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各位閑雜人,都請回去自己的位置上,朝廷公務繁忙稍有籌措,下場你們已經看到了。”
只留下這樣一句話,沈安二度回到正堂座位上,又點了一名吏部的官員,讓他將皇甫胤善之前提供的資料找出。
接過舉薦信,沈安略了一眼,上面主要講述,益王所推崇的這位繼承者的過去,以及他在戰場上的表現。
通過這些不難判定,此人過去必定也是經歷豐富,就說現在沈安所看的那些資料現實。
皇甫胤善要提拔的人,沒問題。
沈安抄起筆墨,當著在場里里外外,幾十個吏部臣官面,他親手寫下了允準書。
“著經過內部討論,即日起允準被舉薦者,移防。”
停筆抬手,沈安將命令就交給眼前這個,瑟瑟發抖的大臣,沈安也不是在難為他,反而是成全。
因為他離著沈安最近,能夠從細微的表情中,看出云泥。
可這家伙雖然篩糠一樣,但目光純凈,想是這種人,走在正道上必有成就,就連現在,也沒人能說他沈安一句不好。
這道命令,可是沈安在來到吏部時,所發表的第一道命令。
關系重大,意義非常,要真是辦的好了,沒準還能爬上他這顆大旗。
沈安選人,是隨機的,他還不想把吏部的官員,全都趕盡殺絕,而這些帶有裙帶的人。
要想讓他們更好的為朝廷付出,最直接的辦法,就讓給他們換一個靠山!
沈安愿意做,這個靠山。
那官員立刻應命,絲毫不敢耽誤,轉身要走又被留下。
“等等,我的話還沒說完。”
沈安扶案而起,睥睨眾人:“你們把話聽清楚了,本官心中了然你們的想法,還有各位的目的。”
“告訴你們,爾等卑齪之心,刁毒之行,本官心知肚明。”
“今天只殺了徐侍郎一人,是因為你們尚且沒有同本官正面交鋒,也許各位是想借他的口,試探一下本官的態度,或口風。”
“這一次,我沈安就這樣理解,也寬恕你們。”
“但是!”
說到這里,沈安忽然目光一寒,似冰銳樣的眼神刺透每個人的心懷。
“如果還有下一次,或是爾等仍不能自明所以,忠心辦事。”
“這王命旗牌下,不在乎多要幾十顆人頭!”
話音落,沈安闊步而去,他的貼身侍衛也順勢將王命旗牌帶走,只留下吏部的官員們,在風中瑟瑟發抖。
剛剛一番話,沈安的外之意,已很明顯。
若他們不懂進退,其人并不在乎將吏部洗刷一空。
真狠!
官員們一個個心神恍惚,開始為日后擔憂。
還是剛才捧下沈安批命的那個官員聰慧,他已要辦事為名快步走出大堂,找了個背人的地方,悄悄將之前的那份卷宗打開。
他要去傳命,不但要有沈安的手批,還得拿著原檔卷宗才行。
展開卷宗一看,這上面的舉薦人,正是皇甫胤善,而被舉薦人,更是他帳下過去赫赫有名的將領。
頓時,其人撥開云霧,也明白日后要怎么做事了。
沈安殺人不眨眼,干脆果斷,徐侍郎自己找死做了他的立威之物,而其他吏部官員,日后真要是還不明事,估計沈大人會毫不在乎的把他們全部滅掉,之后皆換成益王的部下吧。.b