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介意我考考他,搓一搓他的銳氣吧?”
顏靜如也覺得周輕羽今日是放肆了些。
該讓他收斂收斂了。
于是便默不作聲起來。
云佩卿會意,便沖殿外道:“讓宇文晴雪牽一只未馴化的野鶴過來。”
門外弟子道:“回稟師尊,宇文師姐下山未歸。”
云佩卿皺了下眉頭:“這死丫頭,又去哪欺負(fù)人了?”
“那就你去吧。”
她收回目光,道:“算你運(yùn)氣好,我徒兒宇文晴雪不在場。”
“不然,就沖你剛才的狂悖之,她少不得要當(dāng)場拔劍砍你。”
顏靜如嘴角抽搐一下。
今日周輕羽的確是走運(yùn)了。
以宇文晴雪的脾氣,以及對周輕羽的排斥,剛才若在場,早已鬧得不可開交。
周輕羽摸了摸鼻子,道:“是嗎?”
“我怎么覺得,宇文師姐相較于此前,似乎溫柔體貼了不少?”
剛才那模樣,不就很善解人意,像個知心大姐姐嗎?
啊?
溫柔體貼?
宇文晴雪?
云佩卿愣了下,旋即譏笑:“那是你認(rèn)錯人了。”
此時。
一頭亂叫的野鶴,撲騰著翅膀,被一名女弟子給強(qiáng)行拽了進(jìn)來。
它野性未泯,不斷的啄向牽它的弟子,顯得很是難以馴服。
云佩卿呵了聲:“來吧,周大天才。”
“馴服這只野鶴試試。”
周輕羽好整以暇道:“我馴服這種低級妖獸干嘛?”
這種甚至用不著催動金翅大鵬的秘術(shù)。
只需要動用自己的靈魂力量,狠狠恫嚇便可以。
云佩卿捧起一盞茶,道:“連野鶴你都馴服不了,何談馴服暗夜鷹王呢?”
“想讓我改變對你的態(tài)度,起碼得給我一個理由吧。”
呵呵。
這女人想較勁嗎?
那行。
周輕羽甚至連起身的欠奉,沖著野鶴勾了勾手指頭:“過來!”
野鶴立即沖周輕羽尖叫一聲,還抬起鋒利的爪子,很是兇狠的樣子。
顏靜如搖搖頭。
完全是在兒戲。
“嚴(yán)肅點!”顏靜如道:“馴服妖獸哪能如你這般玩鬧?”
“妖獸不同于野獸,它們有靈智,通感情,有自己的喜怒哀惡懼。”
“馴服他們,就要從其中一種情感入手。”
“威懾它也好,討它喜歡也好,總之要有一定手段。”
聽著顏靜如看似是批評,實則是暗暗指點的話,云佩卿直翻白眼。
都說顏靜如護(hù)犢子。
還真是!
剛才還一副要讓徒兒吃點教訓(xùn)的樣子。
轉(zhuǎn)頭就不忍徒兒丟丑。
但云佩卿并未阻攔。
馴化妖獸說起來容易,做起來就未必了。
否則真若如此容易,馴妖峰有何存在的必要呢?
她看好戲道:“這種野鶴,你要先學(xué)讓它感到安全感,再慢慢嘗試安撫,最后熟悉了,它才會考慮聽從你的命令。”
“我建議,你先喂它一點吃的。”
她不介意多教一些。
還是上面的道理,說起來容易,做起來卻還是有一些訣竅的。
比如如何讓它感到安全呢?
這就要因妖獸而異了。
比如眼前野鶴,想讓它感到安全,就要……就要……
云佩卿想著想著,忽然大眼定住。
顏靜如也一臉愕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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