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就別疑神疑鬼,一驚一乍了。”
一聲不無怨意的嗓音,自隊伍末尾傳來。
周輕羽扭頭一看,不由好笑:“怎么?易水寒沒帶你一起?”
抱怨的不是別人。
居然是幻音宗的首席弟子,岳云蘿。
云天道場上,岳云蘿可是使盡渾身解數討好易水寒。
只求第三環節考核時,他能提攜一下自己。
到頭來,易水寒把她丟下了。
岳云蘿俏面含怒:“你少幸災樂禍!”
云天道場結束后,易水寒邀請她晚上去其洞府,探討一下武道。
都是成年人,易水寒的意思,還用說嗎?
岳云蘿拒絕了。
她討好易水寒,只是想得到一點照顧。
但讓她出賣身體?
她好歹是幻音宗首席弟子,自己不顧清白,還能不顧門派聲望?
周輕羽打量了她一眼。
今日她的穿著,可就保守得多,一身紫色對襟短衣,白色紗裙。
莫說身上包裹得嚴嚴實實,就是一雙秀足都穿著牛皮小白靴。
與當日云天道場的打扮,有天壤之別。
“看什么看?”岳云蘿像個受了氣的小辣椒般,逮著誰就懟誰。
周輕羽笑而不語。
幻音宗他還是了解一些的。
門中全是女弟子,不少修煉有媚功,專門勾引男弟子,套取好處。
亦如云天道場時,一身清涼打扮,媚眼如絲的岳云蘿。
但,這并不代表幻音宗的女弟子就不檢點。
其實很少有聽說,有男弟子能吃到嘴的。
相反,倒是經常有弟子抱怨,幻音宗的女弟子騙走他們功法、奇珍異寶什么的。
岳云蘿多半也是這般。
想哄著易水寒,讓他帶自己過關第三層。
卻不曾想,易水寒是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。
沒得到實際的好處,愣是就把她給拋下了。
周輕羽道:“你要是像上次穿清涼一點,說不定,我也能帶帶你。”
岳云蘿撇了撇紅潤的小嘴:“你?得了吧!”
“求著姑奶奶我保護你還差不多!”
周輕羽才什么實力?
帶她?
真是異想天開!
周輕羽笑了笑。
隨著溫庭蕊一起,向著前方的山脈出發。
殊不知。
他們離開良久后。
被周輕羽一劍劈開的灌木叢,忽然從地下冒出一股股的血水,宛若泉眼般。
與此同時。
地下炸開。
跳起來一個披著土黃色披風,滿臉痛苦的青年。
他左手臂,自手腕處齊根斷裂,鮮血噴涌。
剛才全靠他用靈力將傷口封鎖,才沒有噴發出來。
現在,隨著血水越來越多,便再也壓制不住的噴涌而出。
“盧師弟提供的情報,嚴重有誤!”
他不是別人。
正是司馬杰的弟子,鄭國成。
在司馬杰的安排下,他們昨日便潛伏進了秘境。
只等星云閣弟子現身,就想方設法,讓他們慘死在秘境中!
以報盧厚丹的斷臂之仇。
讓鄭國成沒想到的是。
他不過是想靠近,探聽一下他們情報,就被周輕羽感應到。
并果斷向他揮了一劍。
要不是他身著司馬杰的寶物,土遁披風。
藏身在地下數丈深。
那道劍氣斷的就不只是他手腕,而是他脖子了。
“那一劍威力,絲毫不下于結丹四層!”
“陸師弟怎么說,對方充其量,只有結丹三層的實力?”
鄭國成便是結丹四層的強者。
可面對這一劍,感受到了強烈無比的威脅。
他目露凝重色:“對付此人,只能智取了!”
“希望別的師兄遇上他,千萬不要大意,不然,怎么死的都不知道!”
半日后。
他們成功翻過一條樹林茂密的山脈。
前方的視野豁然開朗。
溫庭蕊掃視前方,道:“此地開始,便有妖獸出沒。”
“你們小心為上。”
“行動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