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語棠突然在這時提起村里的老人,眾人都不免愣了愣,但很快他們就想通了其中關竅。
縱是最天真的栩涯都反應了過來,他瞪大眼睛,“那些老人該不會是——”
“他們全都是三年前我從暗場以及金陽城中救出來的道友。”
謝語棠語氣平淡的肯定了幾人的猜測。
“他們在暗場中究竟經受了怎樣非人的折磨,這是你們根本想不到的事情。
當初我雖然將他們救了出來,但他們的道體已經被徹底損壞,即便靈根靈骨尚在卻也無法繼續正常修煉。”
“若想要繼續修仙之路便只能用邪術奪舍他人道體,可如此一來他們與施害者又有何區別?
更何況即便要奪舍,也得自身修煉至元嬰境界方有奪舍之力。
可這些遭受金陽城毒手的道友卻多是筑基、金丹;他們無法報仇亦無法獲得新生,就憑他們如今那殘破的道體,就連渡過無妄海回到修仙界也無法做到。”
“他們只能留在五岐山下,這座我為他們建造的村莊里,安靜的等待著死亡的到來。”
“所以他們才會無比憎恨凡人,你們這一身打扮來到此處更是勾起了他們心中的恨意。”
謝語棠解釋的很清楚,幾人一時間卻不知該說些什么。
即便早就知道大國師他們做的事情,可“聽說”遠沒有“親眼見到”所來的震撼。
設身處地的去想,恐怕沒人會不憎恨。
觀空輕輕嘆息了一聲。
姬鶴淵卻沒忘記自己最關心的問題。
“大國師也是從修仙界而來嗎?我們從金陽城百姓口中探知,大國師與前輩似乎積怨很深。”
“我多次壞他好事,他怕是恨不得將我拆皮剝骨才能一泄心頭之恨,說積怨很深倒也沒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