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墨的手掌順著她的脊背緩緩下滑，在腰際輕輕扣住，將人更深地嵌進自己懷里。

“不好找。幽海靈魄在幽海最深處的峽谷中。”

他低頭時，睫毛在眼下投出陰影，聲音像是從胸腔深處碾出來的，“幽海最深處的水壓能把星艦壓成鐵皮，暗流里藏著能撕碎機甲的海獸，而靈魄......”

他突然收緊手臂，喉結擦過她的額頭，“它只會認血脈純正的亞特蘭蒂斯人。”

蘇暖猛地抬頭，鼻尖擦過他冰涼的唇角：“你是說，只有你能拿到靈魄？”

黎墨沒回答，只是松開她走到桌前，泛黃的紙重新攤開在幽藍的燈光下，那是張殘缺的海底地圖，用銀粉勾勒的峽谷蜿蜒如巨獸獠牙，某處被紅筆圈出，旁邊寫著歪斜的古體字。

“這是父親臨終前塞進我逃生艙的。”

他的指尖撫過那些褪色的字跡，“那年族滅，我親眼看著母親被海獸撕碎，父親把我推下懸崖時說......”

話音戛然而止。

蘇暖心疼地回抱住他。

“之前我也來過這里，每次靠近峽谷，好像能聽見族人的哭聲。”

“我和你一起去！”蘇暖掙扎著抬頭，卻被黎墨用拇指按住嘴唇。

他低頭凝視她，深邃的眸子像翻涌的深海：“潛水艇只能到峽谷邊緣，再往里......”

“我能在海里呼吸，但你不行。你可以在潛艇中等我。”

蘇暖忍不住蹙了蹙眉，黎墨自己一個人進入幽海的峽谷中，她不放心。

“不行，我和你一起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