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暖眼尾微揚的弧度，眼眸中盛著的光，在他眼中比星核還要耀眼。

他攥著餐盤的手指微微發顫，喉間像是卡著滾燙的巖漿，既想將滿心話語傾瀉而出，又怕唐突了她。

“怎么一直盯著我？我臉上有什么東西嗎？”

蘇暖的聲音帶著笑意，卻讓羽初如遭雷擊。

他慌亂后退半步，“撲通”一聲單膝跪地，銀質餐具碰撞出清脆聲響：“是我冒犯了陛下！請您責罰！”

蘇暖被他的反應逗得輕笑出聲，起身走到他面前。

蘇暖蹲下身，指尖輕輕挑起羽初緊繃的下頜，語氣帶著不容置疑。

“以后除非真的做錯事，不必跪下來。”

她的拇指無意識摩挲過少年泛紅的臉頰，感受到皮膚下急促的脈搏跳動。

羽初渾身僵硬，連呼吸都忘了，直到蘇暖起身走向餐桌，他才如夢初醒般慌亂擺上餐盤。

餐盤里，翡翠色的夜光蔬菜卷著鮮嫩的星際蝦肉，蒸騰的熱氣中飄著星芒花蜜的甜香。

羽初垂手立在一旁，目光卻不受控地追隨著蘇暖的動作。

每當她舀起一勺湯羹，他就緊張地屏住呼吸；見她唇角沾了醬汁，又恨不得立刻上前擦拭，卻只能死死攥住衣擺，把指節勒得發白。

蘇暖感受到目光，突然回頭看向羽初：“怎么了？”

羽初像被燙到的幼獸般猛地低頭，發梢掃過泛紅的鼻尖，聲音悶在胸腔里：“陛、陛下慢用......”

午后的陽光透過琉璃穹頂灑下，將羽初的影子拉得很長，安靜地蜷在蘇暖腳邊。.b