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恒并不相信江母的話,“我只是想知道真相,我不會告訴江夏,不會破壞你們和江夏的感情。”
江夏現在過得那么好,都是他們的功勞,他只是想暗中彌補一下,不會將真相說出去,也不會認回江夏的。
是他對不起她們母女。
江父正摟住情緒過于激動的妻子安撫著:“冷靜點,別激動。”
聽了顧恒的話江父看著他道:“真相就是江夏就是我的女兒。聞依當年摔了一跤難產又早產,生的一雙孩子都沒保住,她也沒了。”
江母激動的道:“你讓他滾!滾!和他說那么多干嘛?”
“好,好!你別激動!”
江父看向顧恒:“你走吧!我妻子和她是同胞姐妹,外甥像大姨有什么奇怪?外甥還多像舅呢!夏夏和她的外婆長得更像,你大概是沒有見過。夏夏是我的女兒,怎么可能會是你女兒?這就是事實真相!你走吧!我們家不歡迎你,以后都別來了!也別打擾我女兒!”
顧恒想說什么,但見江母情緒好像有點不正常,他還是轉身開門走了出去。
他不相信江母和江父說的,他下次再問問江父。
他看了一眼手表,得去機場了,不然來不及。
他還想知道依依葬在哪里。
他當年真的不知道她懷了他的孩子。
那時候他自身難保,不想連累她。
……
門關上后,江母捂臉痛哭。
江父等人離開后,摟著江母任她哭了一會兒,直到她哭聲淺了一些,他才扶著江母坐下,拿出帕子擦干她臉上的淚,又拿起茶幾的水杯喂她喝水:“先喝點水。”
江母喝了幾口水,漸漸也冷靜下來了。
江父并不認識顧恒,妻子的姐姐來到他們身邊的時候,已經大著肚子了,那時候妻子也懷著夏夏,兩人月份相差不遠,兩人都是雙胞胎。
他見妻子冷靜下來才問江母:“你之前就是知道他在京市,所以不讓夏夏去京市讀書?”
江母不是不讓女兒去京市,她是不想女兒去其它城市,其它任何城市:“我不確定他是不是京市人,只是和你去京市的時候見過他,誰知道他是京市人還是哪里人。而且我也不確定害慘我姐的人是不是他。”
她只是在她姐那里見過一張照片而已,但那張照片正被姐姐燒掉,她只看了一眼,就燒著了。
而且江母也怕,她和姐姐是同一天生的孩子,同一間產房。
那時候她生完就昏迷了,再醒來姐姐生下的兩個孩子都沒保住了,她的孩子也沒有了一個。
后來過了一陣子姐姐也沒了。
簡直天崩地裂都不過如此!
要不是還有江夏,江母都不想活了。
后來江夏慢慢長大,長得太像姐姐,江母不敢確定當時孩子有沒有搞錯了。
她不敢確定孩子是她的孩子,還是她姐的孩子。
江母忍不住說出了心中的害怕。
她怕顧恒會搶走江夏。
江父沒想到妻子有這樣的懷疑!
簡直荒謬!
他直接否認:“不會!夏夏是最早出生的,護士先抱出來給我看過,是我們的孩子,他搶不走!”
當時另外一個孩子去搶救了,只是沒救回來。
聞依那時候是不小心滑在地里滑了一跤,妻子當時是太著急受刺激。
兩人都早產,但聞依更早一個月。
那時候醫療條件又沒現在好。
江父心口發疼,沒在妻子面前再舊事重提。
江母看著他:“真的,你沒騙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