喊住江夏的是麥老。
麥老知道江夏和周承磊會在京市直接過來參加穗交會,這次從港島過來,就直接來到穗城這邊等江夏。
前天他就過來了,在展館四處溜達(dá)了一天,就想著遇見江夏,可是逛了一天都沒有看見。
今天一早過來,就遇到了。
江夏笑道:“麥老,你怎么這么早?”
麥老笑道:“年紀(jì)大了,就睡不著,起來四處走走。其實我姓江,名叫江麥,你可以叫我江爺爺。”
江夏是聽見別人稱呼他麥老所以跟著喊他麥老。
現(xiàn)在既然對方特意提出來,估計是不想別人誤會他姓麥,江夏從善如流的改口:“江爺爺。”
“哎。”麥老笑著應(yīng)了聲,眼睛差點濕潤,他將那個江字忽略掉。
麥老上次匆匆回港是因為有個老友突發(fā)急病住院了,要做手術(shù),他匆匆趕回去擔(dān)心見不到老友最后一面。
現(xiàn)在老友已經(jīng)做完手術(shù),手術(shù)還算成功,只需要住院療養(yǎng)一段時間。
等老友情況穩(wěn)定后,他就匆匆的趕過來了。
到了他這個年紀(jì),真的是活一天就少一天,他也怕自己像老友一樣突然就病倒了,然后臨終都沒有找到自己失散多年的妻兒。
他看著江夏想尋找她和自己或者妻子相似的地方,這次總算讓他發(fā)現(xiàn)了!
是耳垂。
江夏的耳垂和自己年輕的時候一模一樣,都是很厚很有肉。
當(dāng)然他現(xiàn)在的耳垂已經(jīng)變了老了,松弛了,耳垂更垂。
整個耳朵比年輕時候變得長了很多。
這段時間他讓秘書查了一下江夏的身世,看見了江夏父親的照片。
他一看就幾乎就可以肯定是他就是自己的兒子,和年輕時候的自己有三分相似。
他在報紙上見過江父,只是那時候沒有多想,完全想不到他有可能是自己的兒子。
讓他難以接受的是,江父是孤兒,查到的資料顯示三歲時父母雙亡。
也就是說妻子早就沒了。
難怪他將三麥集團(tuán)做到這么有名,經(jīng)常用集團(tuán)的名義贊助電視,電影,他回來四處投資,又用三麥的名義修路,捐建教學(xué)樓,在他和妻子的老家也捐教學(xué)樓,修路,可是妻子就是沒有帶兒子找上門!
江夏覺得麥老的情緒有點不對:“江爺爺,你沒事吧?是不是身體不舒服?”
麥老笑了笑:“我沒事,突然想起一些往事而已。”
麥老看向推著嬰兒車的外公外婆和二舅媽,笑著問:“這三位是孩子的?”
周承磊介紹道:“這是我外公外婆和二舅媽。”
麥老忙伸出手和外公握手:“原來是外公外婆和舅媽,幸會,幸會!中午一起吃飯?”
這里人來人往不方便,他有些話和江夏說。
麥老看向周承磊和江夏:“阿磊,夏夏,中午一起吃飯?就去附近的木棉酒店。”
周承磊看向江夏,她不知道有沒有空。
江夏搖了搖頭:“江爺爺,實在抱歉,過兩天?今天下午有時裝秀,這次的走秀是我策劃的,有點忙,這兩三天可能抽不出太多時間。你什么時候回港島?”
走秀還有許多事要準(zhǔn)備,今天中午除了吃飯,她還要回住處喂奶,肯定沒有時間和麥老吃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