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夏埋首在他懷里,
呼吸進胸腔里的空氣,熾熱如火。
全是他的氣息。
明明清冽卻又矛盾的滾燙。
明明最是一本正經卻又花樣繁多。
……
次日天大亮,江夏才醒來。
拿出手表一看,都已經九點半了!
剛想放下手表,然后就看見表盤上留有點痕跡。
江夏:“……”
后來他擦拭時,她困了,迷糊間好像拿過手表來看時間。
江夏將手表放到床頭柜上,等他回來讓他自己清理干凈。
然后她就看見放在床頭上的紙條:鍋里有早餐,記得吃,我和媽去大哥家殺豬。
語氣溫和,但筆跡遒勁有力,透著一股子凜冽。
一如他的人,氣勢凜然。
鐵劃銀鉤,滿滿的殺氣。
江夏拉開抽屜,將紙條放進去,合上。
然后她拿過他準備好的衣服,換上。
穿里面衣服時有點緊了,勒得有點疼,也不知道是他的問題還是不是。
穿戴整齊后,她走出去。
院子里晾著昨晚換下來的床單和被套,迎風飄揚。
還有被他匆忙拿來擦拭的睡衣。
還是她的睡衣!
江夏:“……”
他是怎么好意思一早起來洗床單的?
鐵鍋里熱著一碗燕窩牛奶,一碗小黃米粥,上面還有一根海參,然后還有一只水煮蛋和一小根紅薯。
江夏吃過早餐,就出門,打算去大房那邊看看。
江夏已經聽見凄厲的豬叫聲了。
她還沒見過殺豬的情景。
她生活的年代豬都是要統一送去屠宰場,檢疫過后再宰殺,不能私下宰殺。
江夏關院門的時候,隔壁院子有人走了出來。
是潘帶娣。
潘帶娣看見江夏,眼光像淬了毒一樣,死死的盯著江夏。
江夏驚訝了一下,淡定的迎上她的視線。
潘帶娣對上江夏的視線就躲開了!
她拉了拉身上嶄新的呢子大衣,扭開頭,看見對面那棟高大嶄新的洋房,表情一僵,又扭開頭,踩著重重的步伐走了!
江夏低頭看了一眼。
原來穿了一雙小羊皮皮鞋。
江夏鎖好院門去了太奶奶家的院子,讓何杏環幫忙看著點自家的院子。
何杏環正在分魚干,笑著應了聲,索性將魚干搬到院門外分。
江夏道了聲謝,就去大房的房子了。
才一走進院子,就聞到?股血腥味。
院子里站了好幾個男人。
有幾個人江夏不認識。
江夏還看見了兩大盆豬血,兩頭豬。
周承磊拿著刀眉眼冷峻的認真刮著豬毛,突然似有所覺的看向院門。
他迅速放下刀,洗干凈手,來到她身邊,擋住她視線,眉眼溫柔的看著她:“怎么過來了?吃早餐了嗎?”
酒足飯飽的臉果然神清氣爽!
江夏移開視線:“沒見過殺豬,來看看。”
周承磊:“……”
這有什么好看的?
氣味沖,也血腥。
周母見江夏過來了,也走了過來,她記得二媳婦懷瑩瑩時一直都沒吐,看過殺豬后,開始吐得厲害。
一直到生下瑩瑩之前都吃不下豬肉,連平時燒菜做飯的氣味都聞不得。
“小夏,別進去,回家吧!阿磊,你不是要去買東西,這里也不用你了。你帶小夏去買東西吧!”
周承磊就脫掉手套,圍裙,帶江夏離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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