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醫院出來,天都黑了。
周承森餓得饑腸轆轆,問阮棠:“要不要去吃個飯?”
阮棠對周承森道:“我請你吃飯。”
兩人是同時開口的,說完相視一笑。
周承森:“走吧!”
剛才從阮棠家走出來,周承森正好看見周承鑫帶著幾個孩子出來,他就過去和周承鑫交待了幾句會夜點回家。
兩人走在路上,因為周承森臉上掛了彩,許多人看他。
許棠還好點,臉在醫院的時候冰敷過,已經消腫了,身上的傷也擦過藥。
周承森的眼睛四周是越來越黑了。
路過一間面館,阮棠就問:“要不要吃面,下次再請你吃飯。”
“行。”周承森也想早點吃完,早點送阮棠回家然后再回家,他爸媽該擔心了。
于是兩人就去吃了面。
吃完面,周承森送了阮棠回家,聽見她鎖好了門的聲音,他才走下樓梯回家。
回到家,江夏和周承磊都在。
兩人是先回江家喂過孩子,等孩子睡了再過來了解情況。
江夏問道:“阮醫生沒事吧?”
周承森:“受了點皮外傷。”
周承森也看不見她身上的傷,但是想到昨天看見她腰部的青紫還挺嚴重的,這次又撞到了,估計傷得不輕。
田采花好奇道:“那人是誰?為什么上門打阮醫生?”
周母皺眉道:“現在是抓了吧?不知道關多久,他出來以后還會不會找阮醫生報復啊?”
周承森是聽阮棠錄口供才知道的,他簡單解釋了一下:“那人是阮醫生幾年前的對象,家里人介紹的。處了一段時間后,發現對方看見她和其它男人走得近就會打人,打過一次阮醫生后,阮醫生就和他分手了。阮醫生和他分手后他不斷糾纏,后來又打了阮醫生兩次。阮醫生報警抓了他后,本來是要關幾年的,但后來說他有精神病,轉去了精神病院。”
“出了這事后,阮醫生就來了這邊工作,不知道對方什么時候出了院,又找了過來。”
周母:“這樣的人不能嫁!”
江夏點頭:“家暴只有零次和無數次。”
田采花非常認同:“對,打過一次,以后就會經常打。我們村就有這種人。”
周母直皺眉:“遇上這樣的人,真的是倒了八輩子霉!阮醫生還是早點結婚好,不然那人出來后,肯定還會糾纏她。”
田采花點頭認可:“可不是,這種人一聽就不是好人,能找上門一次肯定還有下次!我要是阮醫生肯定抓緊時間結婚。”
周承森累了,沒興趣聽她們討論這些,阮棠應不應該早點結婚也不關他事,他站了起來:“我先去洗澡。”
江夏和周承磊見周承森沒事,也得回去江家那邊,將房子留給他們住。
周承森打著手電筒照著兩人的腳下,拉著江夏下樓梯。
江夏一只手被周承磊握在掌心,另一只手摟著他胳膊:“沒想到阮醫生會有這樣的經歷。”
難怪二十六歲了都還沒結婚,估計是處過一次對象,怕了。
第二天,江夏一早起床喂飽三個娃,親了親他們,就匆匆出門去了制衣廠。
江母見她早飯都沒吃幾口就出門忍不住道:“就愛瞎折騰!那間廠的廠房看著就快要倒塌一樣,還花那么多錢去承包下來。現在制衣廠難做,人家老廠長都盤不活它,她一堆事情要忙,有時間盤活它?你也不說說她!”
“夏夏和阿磊做事有分寸,你就別管那么多了。就算制衣廠干不下去,那廠承包下來以后再轉出去也不虧。又不是花你的錢,你管那么多干嘛?”江父樂呵呵的哄著嬰兒床上的三個外孫,一副有孫萬事足的樣子。
“都是你慣的!啥事都讓他們自己做主,一個個野心勃勃!”江母收拾碗筷。
如果她不是見那廠的位置好,她早就攔著了。
只是江母之前也不知道那間廠竟然積壓了幾十萬的貨,比她們工廠還多!
不然她肯定攔著江夏!
幾萬件衣服怎么賣?
她那里有幾千件庫存賣不掉也頭都大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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