醫院

阮棠說給女兒擦身體，周承森帶上了病房的門走了出去。

隨著女兒逐漸長大，他一個男的，照顧起來也沒有那么方便了，只能交給阮棠。

周承森走到了安全樓梯間，站在窗戶前，掏出一根煙，咬著煙頭，點燃，吸了一口，吐了出來。

煙霧彌漫中，他透過白玉蘭花的枝丫，看著夜空中掛著的一彎新月，思緒縹緲如夜空。

再回神，手中的煙已經燃盡，煙灰也不知道被夜風吹向哪個方向。

周承森捏著煙頭，走出樓梯間，去廁所將煙頭扔掉。

回到病房，阮棠正在晾曬周瑩換下來的衣服。

周承森見了忙道：“衣服我來洗就好。”

“沒事，順手的事。”阮棠，將最后一件衣服晾起來。

剛剛她幫瑩瑩換了干凈的病號服，擦干凈身體，順便按摸了一下穴位，瑩瑩很快就睡著了。

等瑩瑩睡著后，她就順手將衣服洗了，想著這樣她出院的時候就有衣服穿。

周承森只好走到她身邊將面盆拿回衛生間。

阮棠聞到了一點煙味，就道：“抽煙對身體不好，吸二手煙對傷口的愈合也不好。”

周承森聞就道：“我知道了，下次注意。”

說完，他拿著面盆進了衛生間。

等他出來，阮棠對他道：“你可以去洗個澡，我在這里幫你看著瑩瑩。”

“不用。”周承森看了一眼手表，八點多了，他道：“夜了，我送你回去。”

阮棠搖了搖頭：“不用，今晚我就住醫院的宿舍。你回去洗澡吧！身上都是血跡，去換一身衣服，不然滋生細菌照顧瑩瑩也不好。”

周承森看了一眼身上的白襯衫，確實有不少血跡。

他看了一眼已經坐在病床邊的阮棠，沒再拒絕：“那麻煩你了。”

“沒事，應該的，我也總是麻煩你，你幫了我那么多，我經常麻煩你帶我去趕海，還要麻煩你教我幾招武術，我們就別客氣了。”

“我帶你去問我同事借一輛自行車去，這樣比較快。”

“好！”于是兩人一起走了出去，找值班的醫生借了一輛自行車。

周承森騎著自行車去周承磊的房子洗澡換衣服。

回來的時候順便拿了一套衣服到醫院，這樣晚上，他就可以在醫院洗澡，不用麻煩阮棠幫忙照顧孩子。

她也有自己的工作。

回到醫院，阮棠趴在床邊睡著了。

周承森開門見了，不自覺的放輕了腳步。

本來想叫醒她回去宿舍睡的，但是聽到她微微打呼嚕的聲音，想到昨晚她沒有怎么睡，到底沒有叫醒她。

他遲疑了一下，小心將她抱起，放到了陪護床上，給她脫掉了鞋子，蓋好被子。

做完了這一切，他走出陽臺吹風。

他拿出一根煙，想到什么，只叼著卻沒有抽。

夜空依然掛著那一彎新月。

秋冬的月亮分外的清冷明亮。

陪護床上的阮棠偷偷睜開眼，看了一眼陽臺外的男人。

其實在他抱起自己那一刻，她就醒了，可是不敢也舍不得睜開眼。

突然周承森回頭看進來。

兩人的視線就這么對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