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七雙手緊緊捏著衣角,跪在地上,不知所措的看著王爺。
窗外是漆黑的夜色。屋內(nèi)是喜怒不定的王爺。
“額頭疼嗎?”王爺伸出手,按了按十七額頭處的紅色部分。
十七的眼淚瞬間沒出息的流了出來。
她剛剛是不疼的,但是被王爺按了一下之后,開始疼了。
“奴婢不疼。”十七哽咽說道。
小奴婢聲音軟軟糯糯,勾人的很。
王爺只覺得身體一陣燥熱,一把將十七拉起來推到床上,“真是個勾人的狐貍精。”
十七聞,單薄的身軀顫了顫,咬了咬牙齒,一份前所未有的恥辱幾乎要把她淹沒。
嬤嬤教她規(guī)矩時,罵了她一整個下午的狐媚子,到了晚上,王爺一邊睡她,一邊罵她狐貍精。
可是她又做錯了什么?
為什么要平白無故的遭此大難。
身上的衣服一件又一件的被丟在床上,十七的身體顫抖的愈發(fā)的厲害。
她閉上眼,眼淚一顆一顆的落了下來。
“身上的傷,誰打的?”王爺陰沉的聲音在十七心中猶如勾魂索命的閻王。
十七聲音顫抖,垂了垂眼眸:“周嬤嬤教規(guī)矩時罰的。”
十七不知道,她此刻的模樣,勾人極了。又可憐又無辜的。
王爺眼眸一沉,恨不得當場把人抱在懷里仔細哄著,然后把造成這一切的什么嬤嬤處理了,給十七報仇。
“辛苦你了。”王爺輕輕撫摸著十七背后的痕跡。眼中的神色晦澀不明。
王爺這句算不上安慰的話,讓十七聽了鼻子一酸,哽咽道:“奴婢不苦的。”
突然,十七感覺到身后的撫摸動作停了下來。
十七整顆心瞬間提了上來,她幾乎是立刻屏住呼吸,直覺告訴她,王爺后面的話,不是好話。
“你被罰,是不是因為你白天又背地里說裴姑娘壞話了?”王爺問話的聲音并不大,如同尋常夫妻一般對話。
然而這句話卻把十七嚇出了一身的冷汗,王爺方才可是因為一句話,差點要把彩繪亂棍打死的呀。
“奴婢沒有。”十七的聲音中帶著幾分哭腔,軟軟的,勾人極了。
王爺皺了皺眉,清冷的聲音從頭頂傳來,“好好回話,現(xiàn)在不是你發(fā)揮狐媚子勁勾引人的時候。”
十七順勢跪在床上,吸了吸鼻子,努力做到一字一句,平鋪直敘:“奴婢身上的傷,是因為奴婢學規(guī)矩沒學好,嬤嬤罰的。”
看著十七可憐兮兮的樣子,王爺信了幾分,他緩了緩聲音,“起來吧。剛剛沒嚇到你吧。”
快被嚇死了。
十七心里小聲回復,表面上卻一句話都不敢說。
王爺看著十七的樣子,一把將跪在地上的人拉到了床上,“嬤嬤教規(guī)矩是嚴了一些,可那也是為了你好,現(xiàn)在遭些罪,學好了規(guī)矩,等未來主母進門后,不至于不懂事唐突了主母再受罪了。”
十七咬了咬嘴唇,閉上眼睛,再次有了想哭的沖動,“奴婢……知道了。”
那份燕窩湯究竟是被誰下的藥,真是害苦了她了。
再過三個月,只要三個月,老夫人就會歸還她的賣身契,把她嫁給陸宥哥哥做當家娘子了。
可是現(xiàn)在,她卻成了王爺?shù)逆摇?
學著比奴婢還要嚴苛的規(guī)矩,未來還有一個不知道性子如何的當家主母在她頭上。
可是不管什么性子的當家主母,在面對府上妾室時,都是一個樣子的。
思及此處,十七不由得為自已的未來感到擔憂起來。
油燈下十七的容貌看的不是那么的清晰可見,只能看出一個大致的輪廓。
然而就是這種有一層霧的朦朧感覺,更加的勾引人,王爺恨不得把十七當場剝光,吞入腹中。
王爺是這么想著的,他也照常這么做了。
“等等王爺……”十七的聲音像小兔子一樣可憐無辜。
感覺到身上的動作稍微停了下來,十七立刻道:“奴婢身上有傷,不方便侍奉王爺?shù)摹?
王爺摸了摸十七身后的痕跡,得出診斷,“皮外傷而已,不嚴重,過幾天就好了。不妨事的。
以后長點記性,不要私下里議論裴姑娘,裴姑娘既是我的恩師之女,又是府上未來的王妃,不是你這個奴婢能議論的。”
“是,奴婢記住了。”十七說道。
話落,王爺欺身上來。
十七背上的傷本就疼,如今再被一個人壓了一下,就更加疼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