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爺離開后,十七看著手上的賣身契滿是激動,她現在已經是個自由人了?
她不是奴婢了,如果她能逃出王府,那么她肚子里的寶寶也不是奴婢了。
十七這么想著,恨不得當場安好翅膀飛出去。
她看著身邊的彩屏和彩繪,說道:“我要休息了。”
彩屏彩繪立刻行禮退了出去,關好了房門。
十七立刻把她的首飾細軟全部收拾了出來。
十七對外面的了解不多,但是她知道,出去后,是需要錢的。
十七一手包袱,一手賣身契,在一個夜黑風高的晚上,偷偷的跑了。
“七姨娘這么晚了,您要去哪兒?”彩繪手上拿著烤鴨,好奇的問道。
彩屏看著十七的樣子,眼中透露出幾分不可置信:“您要跑?”
十七點了點頭,眼看四下無人,她立刻跪了下來:“求二位姐姐行行好,當沒看到我吧。”
彩屏一臉糾結:“奴婢逃跑可是死罪。”
“我不是奴婢了,我有賣身契。”十七說道。
“可是您一個弱女子,在外面可怎么活啊?”彩屏臉上有些糾結。
“我不怕。”十七說道。
這是她距離自由最近的時候,她無論如何也不能放棄。
彩繪立刻把十七拉了起來,“七姨娘既然你決定好了,那么奴婢就不攔著了。”
十七見她們兩個不會告密,這才松了口氣,用盡渾身的力氣從王府偏門逃了出去。
踩在陌生的街道上,十七的心中滿是不可置信,她居然逃了出來?她居然這么輕而易舉的逃了出來?
陸宥在大街上閑逛的時候,看到了像無頭蒼蠅一樣四處亂竄的十七。
他瞬間激動的屏住呼吸,一把將十七拉入馬車中,問道:“你……怎么出來了?還穿成這個樣子。”
十七吸了吸鼻子,她道:“我不想當王爺的妾室了,我想離開王府,找一個僻靜的地方安穩度日。”
陸宥想了想,問道:“如今外面世道不太平,你一個女子如何生活,我在京郊有處宅子,你如果不嫌棄的話,就住在那里好不好?”
此刻的陸宥一整顆心都在撲通撲通的亂跳,他知道王爺很重視十七,可是他就是喜歡十七,他希望十七能夠答應下來。
十七聽到陸宥的話,她的臉上露出幾分遲疑,她抿了抿嘴:“外面真的很危險嗎?遇到了危險,我可以去報官的……”
“當然危險。”陸宥想了想,“至少對你是很危險的。”
十七的小臉煞白,她抿了抿嘴,“那就麻煩陸宥哥哥了。”
陸宥的手微微有些顫抖,“不麻煩,不麻煩的。”
陸宥當天晚上就把十七送去了京郊的院子里。
而此時此刻,王府上下,所有人大氣都不敢喘一下。
全府上下的奴婢都跪在地上,靜靜的承受著王爺的怒火。
“本王讓你們好好照顧七姨娘,結果你們就是這么照顧的?”王爺對著下面的人怒道。
而那群奴婢大氣都不敢喘一下,王爺覺得,他在罵一連串的木頭,他沉聲道:“小武。”
“在。”小武立刻說道。
“派人,把本王的愛妾抓回來。”王爺咬牙切齒的說道。
小武在心里默默給十七點了根蠟,您好好當您的姨娘得了,跑什么跑呀!
再說您跑的掉嗎?
王爺坐在松露閣中腦子里全都是十七向他討要賣身契的一幕。
他以為十七是不想當一個任人宰割,生殺大權握在別人手中的奴婢。
結果十七不僅不想當奴婢,還不想當他的女人。
王爺沉著臉在屋子里等著,然后等來了小武沒找到人的消息。
王爺目光陰沉的盯著小武:“連一個養在后院的奴婢都找不到,本王養你有什么用處?”
小武擦了擦汗水,心里暗道活見鬼。
在他的設想中,十七跑也跑不遠,京城不管去哪兒都需要路引,就連住店也需要路引。
他可以輕而易舉的查出來,然而,根本就找不到。
小武擦了擦汗水,“王爺,七姨娘如果是自已行動,不可能沒有痕跡,我猜測,七姨娘是被人帶走了,畢竟七姨娘容貌極好……”
“查,京城各大煙花柳巷,挨家挨戶的給本王查。”王爺沉著臉說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