足足一個時辰后,王爺神色滿足的起身,穿好了衣服。
床角,是縮成一團,瑟瑟發抖,咬著嘴唇,強迫自已不要哭出聲音的十七。
王爺看到縮在墻角的一個小奴婢,他的心里微微一動。
看著小奴婢渾身上下落滿了屬于他的專屬印記,他的心中有一種異樣的滋味。
突然,他伸出手,想要摸一摸他的小奴婢。
下一秒,他就看到,小奴婢抖了抖身子,可憐又無助的縮在了角落里。
王爺咳嗽了一聲,今日確實是欺負人欺負的有些狠了。
作為王爺,賞罰分明,今日小奴婢受了這么大的委屈,確實應該好好獎賞一番,他問道:“有什么想要的東西,說出來,趁本王今兒高興,說不定就賞給你了?!?
十七咬了咬嘴唇,眼淚無助的落了下來,她能有什么好要的?她連她自已都不是自已的。
王爺看了一眼孩子,悠悠開口:“根據大周律例,奴婢生下來的孩子,也是個奴婢,你現在還沒脫了奴籍,你生下來的孩子,就是王府的奴婢?!?
十七睜開眼睛,一雙眼中寫滿了驚恐,她聲音有些干澀的問道:“你又要……做什么?”
“這個小孽種,是王府的庶長女還是王府的家生子,全在你一念之間。”王爺慢悠悠的提醒道
十七無助的跪在床上,震驚的看著面前的男人,他怎么可以說這種話,寶寶也是他的孩子呀。
然而,十七此刻已經明白了,她不能激怒王爺,于是她哽咽道:“奴婢求王爺讓她當王府的庶長女。王爺要奴婢做什么,奴婢都答應?!?
王爺用扇子挑起十七的下巴,聲音曖昧:“真的……要做什么都可以?”
十七耳朵有些發燙,她點了點頭:“對,做什么都可以?!?
“既然如此,本王就答應你,給這個小孽種一個庶長女的身份?!蓖鯛斂粗采系男雰骸P睦锇档溃烧媸亲哌\啊,一個父母親人都死絕了的棄嬰,居然搖身一變成了王府的庶長女了。
不過這也沒有關系。女兒而已,好好養著,將來給她備一副嫁妝,嫁出去便是。
王爺臨走前,又摸了摸十七那張楚楚可憐的臉蛋,神色愉快的走了出去。
……
王爺離開后,十七仿佛失去了全部的力氣,癱在床上,眼淚一顆一顆的落了下來。
彩屏彩繪立刻進來服侍。
彩繪摸了摸十七的眼淚,哽咽道:“七姨娘生的這般好看,王爺又怎么可以這么對待七姨娘呢!”
彩屏沒有說話,沉默不語的在周圍干活,瞧著床上楚楚可憐的綠茶人類,眼中閃過幾分不屑。
滴血認親結果都出來了,還在這里咬死不認呢!難不成王爺還能冤枉了一個妾室不成。
十七整個人如同傻了一般,坐在床上,聽著彩繪在她耳邊的哭喊聲,她的神志逐漸清醒,也格外清晰的記住了,她為了孩子不被帶走,有多么的不知羞恥的在王爺身下一遍遍的求他。
十七整個人都快要崩潰了,她盯著自已這雙手,想她不知羞恥,想她的蓄意勾引。
還有王爺在床上時,一句一句的小狐貍精,她毫無征兆的給了自已一個響亮的巴掌。
彩繪被嚇了一跳,身邊的嬰兒聽到這么清晰的聲音,也被嚇哭了。
彩繪勸道:“七姨娘不要傷了自已呀?!?
彩屏看到這一幕,垂了垂眼眸,她有些不明白,這屋子里就她們兩個奴婢,王爺又不在這里,這位七姨娘演戲給誰看呢?
她們兩個奴婢,就算是真的相信了七姨娘,她們除了有一條不屬于自已的爛命之外,還有什么呢……
彩屏想著想著,突然想到了上一任彩屏彩繪的死因,難道這位七姨娘想讓她們和上一任彩屏彩繪一樣,幫她做事,然后稀里糊涂的死了?
意識到這里的彩屏垂了垂眼眸,眼中透露出幾分不屑。
……
床上的十七沒有發現身邊人的對她的不屑,她的腦海中只剩下了她拼命生下來的寶寶。
她眼中滿是母愛的抱著寶寶,哭著道:“寶寶快點長大,快點長大。”
十七給孩子喂了奶后,就在床上躺尸下去。
她的腦海中不由得閃過幾分痛苦的回憶,難道她的后半輩子都要帶寶寶這么過了嗎?
“彩屏彩繪,你們說,王爺會喜歡這個孩子嗎?”十七突然問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