腦子里想著這些的裴將軍,他的嘴比腦子更快,他道:“你們兩個先起來吧。”
秦硯連忙起來,站在一旁。
過了一會,小武帶著一群人的口供,一臉糾結的走了進來。
他道:“裴將軍,查出來了……那個老人家確實嫌二公子穿白衣服容易臟,不好洗,讓二公子以后不要穿白衣服了。”
“荒唐,本王的兒子喜歡穿什么衣服,輪得到一個洗衣服的婆子指手畫腳了?”王爺怒道。
小武看了一眼王爺,又看了一眼裴將軍,他道:“不止這些……屬下還查出點別的東西……”
“說。”裴將軍見不得小武吞吞吐吐的樣子,說道。
“是,據二公子院中的奴才交代,他們為了少洗衣服,讓二公子穿全黑的衣服,被子床單全都是深色系的。
他們還會以二公子的名義去府上偷拿吃的用的,還偷了一批金銀飾品換成了假的,這是他們交代出來的供詞,分開審問,不存在串供的情況。”小武說道。
裴將軍聽到小武的話時已經懵了,看到那幾十張供詞,密密麻麻的交代著這群奴才做過的事情后。裴將軍被氣笑了。
夏天,二公子院中冰沙每天用28碗?
冬天,二公子院中炭火每天用58盆?
里面還有幾樣裴將軍看著眼熟的東西,他這才想起,有段時間,很多使臣覲見陛下,進貢一批小孩子喜歡吃的新鮮玩意。
陛下又分給他一部分。
他想著家里也沒有孩子,就都一股腦的送了過去。
結果這些東西是都進了那群下人嘴里了。
裴將軍心情復雜的看完了這批供詞,看著秦墨,問道:“你早就知道這些,所以才想給你弟弟出氣的是不是?”
秦墨搖了搖頭:“我只知道有人嫌弟弟穿白衣服容易臟,洗衣服時罵罵咧咧的,其他的我還不知道。”
秦墨說話時帶著幾分咬牙切齒,這個弟弟,比他想象中的,還像個窩囊廢。
裴將軍心情復雜的看著秦硯,彎腰摸了摸他的膝蓋,問道:“還疼嗎?”
秦硯搖了搖頭,格外懂事道:“不疼啦,剛剛有一點點疼的時候,師公就叫我起來了。”
裴將軍沉默片刻,問道:“你怎么不和我們說啊?”
秦硯低著腦袋:“是硯兒不好,非得穿白衣服,增加了嬤嬤們的工作量,嬤嬤這才生氣發火的……
還有那些東西,我是知道他們去拿了吃的,這個事情也不能怪他們……”
裴將軍聽到這話,他的頭頓時疼了起來,他道:“以后遇到事情,先告訴我,不要自已悶在心里知不知道?”
秦硯乖乖點了點頭。
裴將軍把手上的那堆證詞交給了王爺,他道:“你的家務事,我就不多插手了。今天時候不早了,我也要走了。”
王爺派人送裴將軍離開。
裴將軍離開后,側妃娘娘立刻走了進來,一臉關切的看著兩個孩子。
王爺看著密密麻麻的證詞,遞到側妃手里,無語道:“你看看你是怎么管家的?養了一窩又懶又饞的米蟲。”
側妃娘娘看著密密麻麻的證詞,再想想剛剛小武帶著一群人去硯兒的院子里審問,立刻意識到,她家墨兒打了個奴婢的事情,是徹底過去了。
“衍哥哥放心,這件事情我會好好處理的。”側妃娘娘說道。
王爺點了點頭,沒有再多說什么,轉身離開。
秦節則是小心翼翼的跟在王爺身邊,混了出去。在秦硯出現的時候,她已經意識到今天不能讓這兩個人失寵了。
聽著院子里傳來板子聲后,她打了個哆嗦,不敢多做停留的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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