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爺盯著自已的雙手,心中浮現出幾分嘲諷,他居然心軟了。
他居然因為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心軟了。
“說,孽種是誰的?是不是陸宥?”王爺捏著十七的下巴,質問道。
十七眼中滿是水霧,她搖了搖頭:“不……不是。”
“你想說你肚子里的孩子是本王的?”王爺的語氣中滿是質問,“是本王的,你跑什么?”
十七垂下頭,沒有說話。
王爺臉上浮現出幾分冷笑:“不吱聲?又是不吱聲?你是不是覺得你不說話,本王就拿你沒有辦法了?”
小武眼看著場景越來越失控,他看了看府醫,“你給七姨娘診的脈,你說七姨娘到底懷幾個月了?”
這是唯一能救十七的機會了。
府醫擦了擦腦袋,不確定的說:“大概一個多月,不到兩個月吧?”
小武:“能不能再具體點?”
“草民才疏學淺,只能診到這種程度。”府醫小心翼翼的回道。
小武硬著頭皮道:“王爺您手下留情,七姨娘腹中骨肉,有很大概率是您的……”
小武不說這話還好,一說這話,他瞬間被氣笑了,“概率,這種事情和本王談概率?”
王爺捏著十七的下巴,毫無憐惜的把她拖到了馬車里,冷臉回府上。
到了松露閣,王爺把十七從馬車上拖了下來,吩咐道:“把那兩個吃里扒外的賤婢拖進來,給七姨娘瞧瞧。”
十七的心頭突然涌出幾分不祥的預感,她抬頭,不滿的問道:“你把彩屏彩繪怎么樣了?”
王爺沒有理會。
很快,彩屏彩繪就被拖了出來。
她們兩個此刻已經有幾分垂死之相了。
十七上前,渾身顫抖的把彩屏抱在懷里,然后看到了她自已的一手血。
“啊啊啊。”十七感受到手上濕漉漉的觸覺,整個人都崩潰了,“是我要逃跑的,我要跑的時候,她們兩個都不知道的,你怎么可以打她。”
“知情不報就是錯。”王爺冷聲吩咐道:“王府不養吃里扒外的奴婢,她們兩個,杖斃。”
此話一出,周圍更加無人敢說話。
十七大喊:“不……不要,你要殺就殺我!”
王爺臉上露出幾分殘忍:“你?你的命都是王府的,你哪來的命抵給她們。”
如果十七沒有懷上孽種,他還打算留那兩個奴婢一條命,可是現在……
他不想再寵著十七了。
十七眼看著彩屏彩繪兩個人被拖到一旁,又粗又重上面還帶著釘子的板子落在她們的身后,不過三下,兩個人就沒有了氣息。
“啊啊啊啊。”十七閉上眼睛,不敢再看一眼。
王爺伸手,把十七拖到兩個人面前,扒開了十七的眼睛:“你給本王看清楚了,這兩個人是因你而死,你的身上背上了兩條人命。”
十七看著面前的一幕,再也控制不住,暈了過去。
王爺立刻把大夫喊過來,為十七治病,他看著那兩個行刑的人,語氣慢悠悠的,“才三下就死了?”
那兩個人當即跪在地上,他們這行有個潛規則,被罰杖斃的下人,他們會給個痛快,讓人臨走前,少受點罪。
“罷了,起來吧。”王爺說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