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三萬,你跑的慢一點啊!”秦硯看著在前面跑個不停的小狗崽子,氣喘吁吁的追著。
嗷嗷~
小狗崽子跑了幾步,看到前方的秦墨后,一下子攔住了秦墨的道路。
秦墨看著嗷嗷叫的小狗崽子,皺了皺眉頭,“這里是學堂,不許大喊大叫。”
秦墨把目光看向秦硯,“你怎么把它帶過來了?”
秦硯搖了搖頭,“是三萬把我帶過來的,它今天突然來了外公家里,然后就一直跑一直跑~”
秦墨瞇了瞇眼睛,語氣酸溜溜的嘀咕道:“外公家外公家,外公兩個字叫的倒是順溜。”
秦硯聞,立刻保證道:“我以后多回家陪陪哥哥~你不要生氣了。”
秦墨回:“我沒生氣。”
秦硯皺了皺眉毛,大大的眼睛中寫滿了不解,可是……哥哥就是生氣了呀~
這個時候,小狗崽子在秦墨身上上躥下跳,把一個裝有粉末的瓶子掀掉地上了。
瞬間,秦墨目光一冷,盯著小狗崽子。
小狗崽子察覺到秦墨的動作后,動作一僵,硬邦邦的躺在了秦硯身邊。
秦硯看了一眼粉末,“這是能讓人雙手潰爛的毒藥,哥哥帶它進學堂做什么?”
秦墨面無表情:“不用你管。”
秦硯皺了皺眉毛,大大的眼睛中寫滿了不高興,“我遇到了就得管,我不能眼睜睜看著哥哥誤入歧途~”
秦墨冷著臉,“別人欺負我時,怎么不見你管?”
秦硯猛地抬頭,脫口而出,“哥哥不是一直在欺負別人嗎?”
話落,秦墨的臉色更加難看了。
秦硯抿了抿嘴,湊到秦墨面前,“誰欺負哥哥啦?我幫哥哥告訴爹爹和外公~”
秦墨面無表情,“國子監祭酒。”
秦硯搖了搖頭,“不會的呀,先生明明很好~”
“是對你很好,自從知道了你娘親是裴姑娘后,他就開始暗搓搓的找我的麻煩。”秦墨越說越生氣,“我看他就是為了討好裴將軍,故意折騰我這個庶出子的。”
秦硯再次搖了搖頭,“先生不是那種人~”
“起開,傻了吧唧的你能懂什么!”秦墨冷著臉說道。
秦硯跟了上來,拿出身上的兩塊玉佩“哥哥等等,我們把這兩塊玉佩以外公的名義送給先生,這樣先生就會知道外公的意思,就不會再針對哥哥了。”
秦墨看著傻了吧唧的秦硯,和秦硯懷里嚇得邦邦硬的小狗崽子,他道:“那就試試吧。”
秦硯立刻高興起來。
秦墨不明白這傻了吧唧的弟弟在高興些什么,他只是今天不去動那個老不死的,又不是以后永遠都不動了。
秦墨腦海中又浮現出幾個敢陰陽怪氣他,敢看不起他的人,心中生出幾分戾氣。
他們那些人的親爹來到秦王府拜訪,都要對秦王府看門的侍衛畢恭畢敬,那群人哪來的底氣,嘲笑秦王府的庶子。
堂堂秦王府的庶子可比五品小官家嫡子強太多了。
活了八九年,就一個嫡出身份能拿出來顯擺了。
秦墨在心里想著怎么收拾那幾個人,秦硯則是大步向前的來到了先生面前,軟乎乎道:“外公要我把這個送給先生,先生教導我和哥哥辛苦了。”
國子監祭酒點了點頭,淡淡道:“我知道了。”
看到玉佩,國子監祭酒確認,確實是裴將軍的東西。
然后他陷入沉思,原來裴將軍也是看重秦墨的啊。
秦墨那孩子聰明,就是心性不正,有點過于睚眥必報了,這種性子可不好。
而秦硯,剛把玉佩送到先生手里,轉過頭就看到了裴將軍正在身后。
裴青和裴宣看到這一幕瞬間笑了,他們跟著他爹,原本打算悄悄的看看硯兒在學堂的表現,結果就看到了如此明晃晃,假傳口信,說謊騙人的一幕。
笑完之后,有些同情的看了一眼硯兒,你外公雖然慣著你,可是他也不是什么都能容忍的。
秦硯嚇了一跳,結結巴巴道:“外公。”
裴將軍點了點頭。和國子監祭酒交流了幾句后,順便認下了給他送禮的名頭,然后走了。
臨走前摸了摸秦硯的小腦袋。
秦硯心懷忐忑的待了一整天,放學后見到外公的轎子后,猶猶豫豫的坐了上來。
見外公沒有生氣,這才稍微松了口氣,主動解釋道:“是哥哥說,先生因為外公的緣故,故意針對他,硯兒才想著,以外公的名義,送點小禮物給先生的。”
裴將軍微微點頭,“我沒生氣。以后遇到這種事情了,要先同我說一聲。”
秦硯高興的點了點頭,嘰嘰喳喳的說著在學堂里的事情。和和美美的回到了家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