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硯小聲道:“可我就是睡不著覺嘛!”
“睡不著覺挺著,閑得無聊就把廚房的花生剝了。”秦墨說完這話,把被子蓋在腦袋上。
秦硯抿了抿嘴,支支吾吾道:“可是我……”
秦墨沒好氣的踢了踢腳,“走,你走,別來煩我。”
秦硯抿了抿嘴,“那哥你好好睡覺吧。”
秦硯回到房間后,還是睡不著覺,他把床邊的小狗崽子扒拉醒了,喃喃道:“三萬你說我白天是不是做錯了事?”
三萬聽不懂秦硯在說什么,它哼唧一聲,搖著小尾巴。
秦硯喃喃道:“我做錯了事,我是不是要去找師公承認錯誤?”
小狗崽子頗為有靈性的叫喚兩聲。
秦硯問道:“咱們現在就去找師公承認錯誤好不好?”
小狗崽子又哼唧兩聲。
秦硯抱著小狗崽子,叮囑道:“現在大家都在睡覺,不要發出聲音。”
小狗崽子這次沒有再哼唧出聲音。
秦硯抱著小狗崽子路過了沈先生的房間,路過了王爺和十七的房間,路過了側妃的房間,路過了老夫人的房間后,悄悄的跑了出去,直奔裴家而去。
正在盯著湖面發呆的裴將軍,大老遠的看到了沖他跑過來的秦硯和小狗崽子。
秦硯跪在地上:“硯兒做錯了事,請師公責罰。”
裴將軍把秦硯從地上拉了起來,詢問道:“出了什么事情了?”
秦硯閉著眼睛,說道:“白天秦貞說的沒錯,我就是心思歹毒,我老早就看到了她被黑衣人追殺,但是我……我想著她欺負我和哥哥的一幕,我就多看了一會,想讓她多遭點罪……
都是我的錯……”
裴將軍笑道:“你就因為這個,晚上睡不著覺的?”
秦硯點了點頭,“我腦子里裝著事,就睡不著了。”
裴將軍安慰道:“硯兒你記得,凡事論跡不論心,不管你心里怎么想的,但是你實際上做的事情就是把秦貞毫發無損的救了……”
秦硯認真的點了點頭。
裴將軍看著秦硯,揉了揉硯兒的腦袋,感嘆道:“你心里是一點事都裝不住啊~”
白天的時候,他就已經看出硯兒有事情在瞞著他了,不過他想著,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。所以也沒刨根問底的逼問。
沒成想,硯兒晚上居然主動來告訴他了。還因為這點內心的陰暗面自責的睡不著覺。
小吉星怎么能這么乖呢!
裴將軍帶著硯兒又說了一晚上的話,第二天天亮,他把硯兒送了回去,道:“白天不用聽沈先生的課了,我給你請一天假。你好好補補覺。”
秦硯認真的點了點頭,事情說清楚了,他也就沒有任何心理負擔的睡覺去了。
當沈先生吃完飯,梳洗完畢,去教秦墨秦硯時,見到的是秦硯和裴將軍身邊的石頭。
石頭說:“二公子昨晚去找裴將軍認錯了,一晚上沒好好休息,裴將軍讓二公子好好休息一天。”
沈先生懵了,他大概能想出秦硯是因為什么事情去認錯的,畢竟他昨天的心虛,在場沒人看不出來。
只不過……沈先生還是有些難以置信,“他去找老裴認錯?這個府上有秦硯的爹娘,有老夫人,有嫡母,還有我。
我再怎么說,也是陛下派來教他們禮儀規矩,他大老遠的,去找師公認錯?”
石頭道:“二公子和裴將軍向來親近。”
沈先生:……
這不是親近不親近的事情,他就是覺得有點離譜……
“他不會打擾老裴睡覺嗎?”沈先生問道。
石頭回:“將軍最近這些年,覺少。”
沈先生點了點頭,雖然他心里還是覺得有點離譜。
罷了,問下人也問不出什么,等那小玩意睡醒了,他親自去問問那小玩意到底是怎么想的。
怪不得十七她們總是生氣,嫌棄秦硯和老裴過于親近,這事擱誰身上誰不生氣?
如果秦硯沒爹沒娘沒外公,做出這種事情,他稍微能理解一點點。
現在他是一點都理解不了啊。
這腦子里到底在想啥呢?
還有那秦衍,自已兒子離譜成這樣,也不知道管管。
沈先生在心里犯嘀咕的時候,秦墨開口道:“先生,該講課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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