蘭稚軟軟應了一聲,用手指在他寬厚的胸膛處,百無聊賴地寫寫畫畫。
“我不得不那樣說。”
齊宴清抓著她那雙亂劃的小手,親了一下,語氣帶著自責:“我從未覺得你低微。”
“只是阿稚,你得等等我......”
“嗯,好。”
一夜云雨后,花露重重,綠蔓青蕪,在涼爽的風中曳曳招搖。
齊宴清一回府,就腳下生風,直奔春杏堂去,不料等他到時,堂內已是人影全無。
叫來下人一問,這才知曉昨夜侯夫人單獨見過蘭稚。
他原還納悶兒蘭稚昨晚為何這般迎合,現在想來,全明白了,那是她的告別。
官袍下藏著小盒子,“咣當”一聲掉在地上,一支精巧的白蘭發簪從里面滾落出來,滾到了齊宴清的腳邊。
水榭堂內,蘭錦慧正與其他幾房媳婦,陪著侯夫人說笑,齊宴清這一進來,笑聲也都止了。
侯夫人看著他那一張黑臉,咳了兩聲:“時候不早了,各自回吧。”
人走差不多了,蘭錦慧才盈笑上前,挽住齊宴清:“夫君回來了?怎么臉色這般難看,可是累著了?”
“出去。”
齊宴清抽出手命令。
蘭錦慧瞥了侯夫人一眼,見氣氛不對,只好躲了出去。.b