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傻不傻?我不是叫東來傳了信,今晚不回來了,你怎么還在這等?”齊宴清帶著厚重的鼻音詢問。
蘭稚認真望著他:“我相信公子不會忘了我的,你看,你這不是回來了?”
齊宴清看著一臉天真的她,不知該說什么好,只是喉嚨有些緊澀,捧著她冰涼的小臉兒道:“瞧瞧你,臉上還沒好,就站在這吹冷風,若我一夜不回,你就等上一夜?以后不許這樣了,可記住了?”
蘭稚毫無怨地搖搖頭:“既是公子要我等,無論多晚,蘭稚都等,只要......公子別把蘭稚給忘了......”
“傻話?!?
齊宴清捏了捏蘭稚的下巴,將她的濕發攏去耳后:“今日太晚了,快回去睡覺,明日參朝回來,我讓東來叫你。”
“好!”
有了齊宴清的允諾,她的那點不快,立刻一掃而光,歡歡喜喜地接過傘,提著裙子跑了。
有時候,齊宴清覺得她像個小孩子,像個善良可愛,懂事到令人心疼的小孩子。
第二日,齊宴清總算沒有失約,可是當她被叫過去的時候,才驚然得知齊宴清被打了二十廷杖,這會兒別說是寫字了,人都是養在榻上起不來的。
廷杖文官,可是鮮少有的,若非大不敬之罪,最多不過禁足扣俸罷了,居然罰了廷杖,可見不是小事。
蘭稚去時,蘭錦慧正哭天抹淚地往齊宴清的書房里鉆,為了避免不要的沖突,還是等她走了,蘭稚才進去。
等人出來的功夫,蘭稚聽進進出出的下人說,大公子這頓板子,并非公事上有什么錯,而是為了護著長寧郡主。.b