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宴清哥哥!”
李嫣一進門就帶著惶色,直奔塌邊而來:“怎么樣,傷得重不重?”
她也不顧及什么外人,直接就要上手掀開齊宴清的毯子,查看傷情。
蘭稚將柜門悄悄欠開一個很小的縫隙,見齊宴清未假思索地擋開了她的手,眼中并無半分欣慰:“有勞郡主掛心,臣并無大礙。”
有時候,語可以虛假,但下意識的動作,卻是騙不了人的。
李嫣也覺出齊宴清待她生疏冷漠,再不似從前,手滯在空氣中片刻,尷尬地收了回去。
沉默片刻,她終歸是不死心:“從我回朝至今,你一次也沒去看過我,嘴上說著再無關系,可今日你還不是為了維護我才......”
“郡主誤會了。”
齊宴清聲音寡淡,甚至比面對蘭錦慧時,還要漠然幾分:“我維護的不是郡主,而是我朝顏面。”
“好好好,你說什么就是什么。”
李嫣長呼了一口氣,一臉寬容地笑了笑:“你不愿提從前的事,那便不提罷,我今日來,是特地給你送傷藥的,還帶了你愛吃的點心,都是我親手做的,你嘗嘗。”
“紅染,把東西拿過來。”
李嫣像入了自己家門一般,挽袖幫他收拾著桌面。
齊宴清默默看著她,也沒攔著。
只可惜李嫣那一片好興致,卻在瞧見榻前那些字帖時,蒙上了一層陰影。
她拿過字帖看了好一陣,上面甚至墨跡還未干,笑意逐漸轉冷:“怪不得我來,宴清哥哥并不見得高興,原來是早有佳人作陪,紅袖添香在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