齊宴清趕到的最后一刻,還不等馬站穩(wěn),就從馬背上躍了下來。
他是親眼看著那箱子被抬進國公府的。
此刻的他面含怒色,哪里還管什么國公府不國公府的,提著馬鞭就要往里闖。
國公府的護院“呼啦啦”涌了十幾二十個出來,各個手提著棍棒,像一堵高墻般,把他攔在了門外。
為首的管事鎮(zhèn)定自若地上前行禮:“喲,這不是侯府的大公子嗎?可真是稀客。只可惜國公爺身子不痛快,下了令,今日閉門,概不見客,大公子還是請回吧。”
“把門打開。”
齊宴清不同他廢話,直接命令。
那管事臉上擠出一個難看的笑來,點頭哈腰地影射:“瞧大公子風(fēng)塵仆仆的樣子,許是跟著老侯爺從軍營才回來,一路上累糊涂了,這里是國公府,不是侯府,奴才是國公府的人......”
齊宴清點點頭,轉(zhuǎn)身走了回去。
誰料還不等管事松口氣兒,他就拔了侯府親衛(wèi)長的佩劍,殺氣騰騰的折返了回來。
他的眼里,是冰冷的黑,沒有一絲光亮,連腳下的風(fēng)都帶著怒意,
管事不是沒聽過侯府的武力,嚇得連滾帶爬往護院們身后躲。
“這里......這里是國公府!擅闖國公府!是......是大罪,大公子慎重!”
管事瑟縮在最高大的護院身后,探頭探腦地警告。
二十幾個護院頓時把他圍成一圈,可他卻視若無睹,繼續(xù)往國公府門前的長階上走,每走一步,他們就哆哆嗦嗦地退一步。
齊宴清一想到蘭稚正在里面遭受非人的折磨,他便橫了心,今日就是皇城,也要闖一闖。
國公府大門關(guān)上的一刻,似將所有的聲音都隔絕掉了,耳畔靜得唯有嗡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