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若有半句假話......”
“奴才就是有十條命,也不敢欺瞞殿下啊!”
管事跪在地上信誓旦旦道,“王爺若不信,奴才大可回稟了國公爺,且在府上找一找就是了。”
李衡聽完,回頭對齊宴清無奈道:“人沒在這。”
“誒誒,齊兄,你去哪?”
“找人。”
李衡三兩步趕上他,把自己的腰牌摘下來遞過:“拿著這個,好辦事。”
齊宴清猶豫一瞬,斷然接過腰牌:“多謝殿下。”
李衡帶著復雜的笑,重重拍了下他的肩膀:“齊兄難得求本王一次,本王必定竭盡所能,你我之間,就不必說這些了。”
齊宴清何嘗不知,在接過這腰牌的那一刻,自己,已經是李衡一黨了,無論愿不愿意。
當年他決定不受家族桎梏,選擇做文臣時,風氣傲骨,從不肯隨波逐流,才得天子賞識,拼到了內閣首臣之位。
他還從未想過有朝一日,自己也會有向人低頭的那天,甚至一度認為,這輩子都不會有。
可今日,真真是應了那句話:權勢之下,乾坤可倒。
這或許,是他第一次對自己選擇的路,有了悔意。
陰云壓低,風雨欲來。
蘭稚被沈府尹請到了后堂,叫自家夫人先送了些熱水,又請了郎中幫她醫治腿上的傷,并未急著過問案情。
“可憐的姑娘,怎么傷得這么嚴重?”.b