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人接回來了?”
侯夫人親手給他泡了一盞茶,平聲問。
齊宴清默默看著她,什么都沒說。
“真是出息了,為了一個女子,連國公府都闖得了,你有這樣的魄力,若是隨你父親入了伍,何愁不能大破敵軍呢?”侯夫人嘴上笑著,可那語氣里全是責備。
“這件事,到此為止。”齊宴清聲色皆冷,不是商量,像是命令。
侯夫人手一滯,笑問:“打算什么時候把人送回去?”
“她不走了,就留在府上。”
齊宴清端起盞子,喝了一口:“還要勞煩母親請個媒人去蘭家,把禮過了。”
“你要收她做通房,還是......”
“按貴妾的禮制辦。”
這話說完好半天,侯夫人都沒說話,只是臉上的血色再一寸寸往下退。
“你干脆休妻另娶罷了!”
侯夫人乍然掀翻了桌案,氣得面如土色。
齊宴清連眼皮都沒抬一下,繼續喝著手里的茶:“母親不是早想這么做了?只不過那再娶的人,并非蘭稚而已。”
“不可能。”
侯夫人毋庸置否,一字一句道,“讓她這種身份的進府,還是剛從國公府那種地方走過一遭的,清白之身都難再保,你要我侯府,成為這滿朝上下的笑話嗎?”
齊宴清聽著侯夫人惱完,淡淡問了一句:“倘若她有了身子,懷了侯府的血脈呢?”.b