齊宴清留下這樣一句話,就匆匆走了,在外面同小汐說著什么。
蘭稚沒興趣聽,只呆呆望著房梁,空蕩蕩的目光,沒有眼淚。
齊宴清在逃避。
這說明他并未說服侯夫人,讓她入府,甚至還妥協了。
蘭稚默默閉上眼,不想哭,只覺得一顆心在無休止地往下墜,只要落地,就會被摔碎。
其實從國公府大門打開,她沒看到齊宴清的那一刻,說不怪他,說不難過,那是假的。
可當她以為自己就要命喪府衙之時,他又攜風帶雨的出現了,他說,咱們回家。
他不止一次的救她于水火,蘭稚想著,大抵還是在意的吧,只是這世上有太多的事,排在感情面前。
蘭稚明白,也理解,就像對她來說,體面的活著,勝所有不切實際的情情愛愛,若有的選,她也絕不愿委身于此,裝模作樣地討一個男人歡心。
“姑娘......”
小汐失望地走進來,看著榻上安安靜靜閉著眼的蘭稚,知道她根本就沒睡著。
“你別怪大公子,他定是有苦衷的,絕對不是不在意姑娘!”
小汐坐到蘭稚的塌邊,嘆氣道:“姑娘沒能入府,估計大公子比誰都難受,奴婢瞧剛剛公子出去的時候,眼睛都是紅紅的......”
“公子還說什么了?”蘭稚閉著眼問。
“說......叫姑娘這些日子待在屋里,沒事盡量不要出去。”
“嗯,賀簡仁就要成婚了,新婦要入府,我是不該隨意出去。”蘭稚語氣淡的聽不出好壞。.b